“生气了?”
安枝予撩着眼睫瞥了他一眼:“没有!”
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还不承认。
靳洲把手往上移了一点:“那是吃醋了?”
安枝予往他白衬衫的袖子看:“没有!”
靳洲嘴角隐着两三分的笑意,他把手又往上移了一点:“确定?”
他掌心是烫的,安枝予低头看了眼他只见手腕不见手背的手。
隐隐觉得,好像她如果再不承认,他就会更加使坏似的。
办公室的门都没关,看他能‘坏’到什么地步。
安枝予视线投到墙上的壁画:“确定!”
她话音一落,人突然腾空两秒,眨眼间,她从侧坐变成了跨坐。
黑色裙摆顿时怒放在了他的黑色西裤上,而他的手依旧被遮得只能看见两只手腕。
掌心的热度,还有他全然不顾随时有人进来的‘猖狂’,让安枝予又羞又恼。
以后谁再说他是个君子,她定要反驳回去!
身下的椅子无声往桌沿滑动,后脊被一圈硬实抵住。
清凉丝滑的布料擦过他手背,将他半只手臂浸在光照不进去的暗色里。
肌肤热度渗透,他的掌心烫,她的脸也发烫,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是无辜的。
明明应该按住他手腕,可安枝予的手却揪在了他身前的衬衫布料上。
掖于皮带下的衬摆被她攥紧的手指拧出了狼藉的皱褶。
安枝予心“突”的一跳,忙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裙摆上,抬眼看他时,见他嘴角有淡淡笑痕。
安枝予忍着裙摆下的痒意,瞪他一眼:“你别乱来!”
原本后仰的身子倾过来,靳洲的两只手臂在她裙摆下,轻松搂出了一个圈。
“你要是还生气,我可就真乱来了。”
就没见过他这么得了便宜还这么不讲理的人!
安枝予“嘁”了声:“我还不能生气了?”
一想到他说的那句【喜欢我的女人很多】,她就仿佛置身于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的陈年老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