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大花。
“吵什么?”夏之夏和青禾刚从超市回来就看到大花和一男的吵得面红耳赤。
白键钢琴
后来还是花老师了,蒋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的,但青禾希望这个人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走之前他问青禾:“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放弃吗?难道你不想再回到那个舞台?”
于是临近傍晚的时候,青禾又来到了海边,她坐在长长的台阶上,看着远处夕阳落下海平面。夏之夏安静地坐在青禾身后,膝盖上铺着一个速写本,不时拿笔尖对准鸡蛋黄一样的夕阳。
夏之夏画画很不错,有的人好像生来就是比别人多一些天赋的。其实青禾有时候也不太懂自己,毕竟她坚持了十几年的事情,说要放下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青禾已经不想叹气了,于是她问夏之夏:“我这样会不会很没用?”
“不会啊。”夏之夏收起速写本,把位置挪到了青禾身边:“在我看来,别人总觉得你离山顶只差一步,她们就会觉得好可惜好遗憾。但是我看到的你已经是站在山顶了,不是说你只能到那里的意思,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不要责怪自己了,好么?”
青禾把脸遮在臂弯里,以至于声音听起来都是闷闷的:“但是我做不到。”
“青禾,你做得到的。”夏之夏轻轻拍了拍青禾的背。
这个人掌心的温热就像夏天里温柔的风,青禾被安慰到,心里不再觉得空空的,至少这一秒是这样的。
于是青禾说:“那你会一直相信我吗?”哪怕我只是一个胆小鬼。
“会的。”
青禾抬起头,撞见夏之夏一直在盯着自己:“干嘛要一直看着我?”青禾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又把脸埋进臂弯里。
“难道看你还要收费吗?”
“嗯。”
“那我看看我的银行卡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看你很久很久。”夏之夏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怎么办?卡上的余额足够看你到下下下下辈子。”
“神经。”青禾笑着骂夏之夏,夏之夏也跟着笑。
晚上回去后,青禾坐在琴凳上,翻开那一本很久没动过的琴谱,凭着肌肉记忆又弹了一遍。从第一遍的磕磕绊绊到得心应手,也不过一个小时。弹了后才发现青芝不知何时站在一旁一直在听她的演奏。
青芝说:“你小时候刚开始学钢琴那会儿,坐在凳子上小小的一个。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们青禾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呢?但我想不出来。”
“你外婆她……算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