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盯着电梯面板上的数字。
负一。
林誉之问:“你有没有对他们提起过我?”
林格说:“干嘛提你,和你偷偷谈的那段恋爱很光彩吗?”
林誉之点头:“的确不光彩——所以,我们当初的确是在恋爱?”
林格震惊转身。
她的表情就像先前救助过的一只流浪猫,倘若不慎踩中猫的尾巴,它会立刻尖叫着跳起来、再狠狠给人两爪子。
林格现在看起来就很像随时能给林誉之两爪。
抓破相的那种。
“真好,我一直以为我们之前只能算是……”林誉之停下,没有说出那个词,如释重负,他说,“离开时,你反复强调,说对我只是玩玩,只是因为压力大才选择我。”
林格想要捂住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
快闭嘴。
快闭嘴。
“关于这点,我始终内疚,”林誉之说,“我一直感到对不起你。”
林格嘴硬:“原来你的嘴巴里还是能讲出人话的。”
“一想到你还未经历初恋就和我一同拥有了初吻,”林誉之温文尔雅,“我便感觉到自己完全不配被你叫一声’哥哥’。”
林格:“你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你没有最基本的廉耻心吗?”
林誉之说:“抱歉,可能是职业病。”
林格不说话,看着电梯缓缓下沉。
医生眼中的□□真的只是一堆器官和血肉组成的吗?
——上帝啊,这次为什么这么慢。
“幸好,”林誉之说,“今天的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是愿意将我们那一段定义为’初恋’。”
原来还没有那么不堪。
叮。
负三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