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额头的触感,是温热的。。。。。。
他刚才是去。。。。。。用烫水泡了手。
一时间,姜婳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差错感,但她不是很想开口打破现在的一切。如若人死之前都会有虚妄的时刻,她应该做的,是不是享受。
“已经退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声音很静。
姜婳摇头,小声道:“没有。”
她的眼神,随着谢欲晚一起向桌上去,上面是一碗小粥。
谢欲晚将小碗端过来,轻声道:“今天还有一剂药要喝,先用白粥填填肚子。”说完,一勺被吹好的粥已经送到了姜婳嘴边。
她抬起唇,咽下了粥。
食不言,寝不语,适才那一句,已经是她用完粥之前,他们之间所有的交谈。
等到一碗粥用完,过了片刻,谢欲晚又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依旧是,他勺一口,姜婳咽一口。
乌黑的汤汁让姜婳唇间喉间都是苦的,即便她情绪已经掩饰得很好,但眉眼间还是露出了几分。
谢欲晚垂眸,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糖。
像喂药一样,喂到了姜婳的口中。
姜婳本来没有注意,直到丝丝的甜在唇间化开,她轻讶了一声。
谢欲晚将东西放到一旁:“寻橘糖要的。”
姜婳抿唇,望着谢欲晚的背影,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但许久,直到谢欲晚转过身,她也没有说出来。
谢欲晚似乎习惯了她的沉默,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寻了两本书,递给姜婳一本。
他递书时那毫不在意的态度,就像这书只是他从小摊上随意买的一本书一般。
姜婳接过来,这是他昨日晚间念给她的书——《映越》。
是一本极为珍贵的孤本。
她少时在姜府时,曾听大哥姜玉郎提过一嘴,大哥说他求了谢欲晚整整三年,才换得一日翻阅的权利。
现在,这本书,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她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