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因为嬿央静了。
祁长晏懒懒摸摸她背,“怎的忽然静了?”
嬿央展颜,展颜后不答他为何静了,反而是笑语,“那我待的久一些?”
祁长晏:“……两天就够了。”
听出她这句是单纯玩乐之语,不是认真,所以他这一声答,倒是配合着像叹气般哑笑。
但真真假假,似是而非,无形中好像还真有一点叹意。又想到底还是远了,一来一回她总是耗上许多天。
嬿央轻声笑了。
不过回去到底还是十几二十天之后的事,现在说为时过早。
至于刚刚为何静了,仅仅是听到他答的时间,随着七,到八,又到十,他那时的语气虽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她却觉得在他所说中竟有种时光格外漫长的感觉。
那么长么?但论起来其实不长的,她和他分开再长的时间也有,曾经是按年论的,嬿央无声一哂。
翌日,嬿央这天上午的事是给父母回信。
写完,把韶书兴起写给父母的还有自己刚刚写的一起叫人寄回岭昌。
岭昌那边收到这封信后,再没来过信了。
反正是下月就要回了,这么短的时间没必要再写信,平白来回浪费时间,别到时嬿央再寄信他们却已经在回程路上了,信封辗转又得追回京的他们去,不知何时才能到手里。
在这些日子里,嬿央则时不时教霁徇喊外祖父,外祖母。
霁徇会说话时是他已经回京城的时候了,且周岁前的一些事他已经有些忘了,对于林父林母,在他脑海中已经毫无印象。
最开始被嬿央教着时,还好奇,“祖父,祖母?”
是不大明白嬿央口中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与平宁公主和镇国公的差别。
嬿央耐心教他,“外祖父是阿娘的爹爹,外祖母是阿娘的阿娘,和祖父祖母是不一样的。”
“回头阿娘带你回去见他们,他们也很疼霁徇。”
“回哪?”
霁徇坐在她腿上,仰头疑惑。
“回京里。”
“好。”
这个词他熟,他今年回了好几次。
虽有了这个好字,嬿央却知道他仍是对外祖父外祖母这两个词陌生的,便还是教他,顺带借此教他习字写字。
一个外字写下,抱着他认,“外。”
“外……”霁徇跟着学,口齿稍微有点含糊。
“祖。”
这是第二个字。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