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石破留在寒阳的小院中过夜。
二人虽不再饮茶,但还是把院子里堆放的几十坛陈酿美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迷迷糊糊间,寒阳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们穷困潦倒,只能租住在长云坊市最廉价的房子里,过着最苦的生活,又经历了长云坊市被毁,他们被迫逃离,前往云梦城寻求生机。
再到两人在云梦城分别,直到多年后,两人再七星城相逢,再见时石破缺了一手一脚的凄惨模样,令人痛心不已,再到石破带着一家人,从家族逃亡到后山村,两人再度相遇至今。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寒阳不禁感叹道,“一眨眼的时间,福伯离世已有十余载,兰芝和小花也都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石破紧蹙双眉,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唏嘘道:“是啊,光阴似箭,我家兰芝刚出生时,还只是巴掌大的婴儿,想不到如今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仿佛就像做梦一样。”
寒阳不禁也跟着叹息一声:“是啊,时光匆匆如流水啊!然而对于咱们修仙之人来说,年龄相对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罢了。”
“可当我目睹阿水那满头白发之时,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楚,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竟也变得如此沧桑。”
两人一边举杯痛饮,一边共同追忆往昔种种,他们畅聊彼此的人生历程以及一路走来所耳闻目睹之事。
话题不知不觉间转到了阿水身上,石破忽地开口询问道:“提到阿水,我似乎已有许久未曾见过秀儿了。”
寒阳缓缓放下手中酒杯,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嗯,别说你了,连我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她也确实有好几个月未曾露面,自她成功突破至炼气九期后,便近乎足不出户,想必是一心想要尽早晋升至筑基境界吧。”
石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感慨道:“秀儿这孩子着实令人钦佩,既有过人天赋又肯下苦功修炼。”
“哪像我那家不成器的混小子,明明年长秀儿一岁,修为却仅仅停留在炼气七期,整日里只知道摆弄他那些破铜烂铁般的傀儡,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寒阳听后,立刻反驳道:“石大哥,这点我可就不认同你了,秀儿毕竟是三灵根,天华只是五灵根,两人修为上有差距,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前段时间,我还专门派兴文长老去看了看天华,顺便让他在指导下天华在傀儡方面的问题,回来时,兴文长老对天华在傀儡方面的天赋可是赞不绝口,能以炼气七期的修为就炼制出二阶下品的傀儡,可见天华在傀儡方面的天赋有多么恐怖。”
“就连兴文长老都说,他平生所见过的所有年轻一辈中,天华于傀儡一道的天赋堪称举世无双,绝对称得上是首屈一指!”
石破被寒阳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寒老弟,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