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邺知道她故意的,但还是被她这话气笑了,他低头直接就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周容意倒不觉得疼,只觉得他的热气将她裹着,她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
“赢了,是不是有点失望?”
周容意张嘴反咬了他一下:“胡说八道。”
他笑了一声,抬手擦了一下唇瓣,看着她的眼眸带着几分笑意。
周容意觉得顾成邺摘了眼镜的眼睛是真的能勾人,就像她这会儿,被他勾得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亲着她:“什么事?”
“有一年霍景泽喝醉了,我晚上开车过去接他,结果车子半路抛锚了,我正准备打电话找人过来拖车,他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我当时接到他的电话,以为他要关心我开车,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就问我到哪了。那时候其实我也不觉得委屈,直到他挂了电话,有人给我撑了把伞,我才觉得委屈。”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周容意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怎么从犄角疙瘩的记忆角落翻出来想起。
她记得那天晚上,很冷,雨很大,风也很大,她匆匆忙忙起身赶过去,衣服穿的不多。
车子突然半路熄火,她下车的时候撑了伞,但是没注意,伞被吹走了,大马路上,她也不好去追伞,就只能先从车里面翻了张毯子出来挡着然后顶着走到路边。
可那毯子根本就挡不住多少雨,没多久她浑身上下就湿掉了,冷意钻心的来,霍景泽的那一通电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也来了脾气,跟他吵了起来。
可吵起来又能怎么样?
她半夜在在那儿,求助的人就只有华妤。
那时候是顾成邺撑了把伞过来,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委屈和累,想要放弃。
那天晚上她淋了雨,当天夜里面就烧起来了,烧得浑浑噩噩的,好像是顾成邺的司机送她去医院,又好像是顾成邺亲自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