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怄在嗓子眼,宁雪滢咽了咽,将帕子递还回去。
卫湛接过,自然而然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同用一张帕子,怪亲昵的。
看着小夫妻别扭又暧昧的相处方式,婆婆掩口笑了笑,“床头打,床尾和,只要真心待彼此,没有迈不过去的心坎,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卫湛:“多谢。”
宁雪滢:“您误会了。”
两人同时开口。
这时,老翁捧着一套新衣回来,“小伙儿,这是我跟村里的何秀才借来的,崭新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卫湛颔首,看向宁雪滢。
宁雪滢无言,默许他进了偏房。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未和离,不能在外头丢人。
半晌,卫湛走出来,任三人打量。
粗布衣衫短了一大截,裹不住手腕和脚踝。
老翁失笑,“这大高个儿,可不好寻摸合身的衣裳。我再去别人家问问。”
卫湛换下衣衫,刚要拉开门递还给老翁,却被宁雪滢堵在门口。
“别失礼,给我。
()”
心细如她,拿过换下的新衣裳,平平整整地叠好,这才还给屋外的老翁。
卫湛微提唇角,有种在被妻子料理家事的归宿感。
瞥见他唇畔的淡笑,宁雪滢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故意不叠衣裳的。
“卫湛。”
“嗯,我在。”
男人语气柔和,像是在等待妻子吩咐的温柔夫君。
如拳头砸在了棉絮上,宁雪滢冷着脸走到床边,背对他下了逐客令:“我要午休了,你去”
“我去看着晾晒的药草。”
“?”
她可没打算使唤他做事。
卫湛说到做到,回到雨棚中看管起晾晒的药草,偶尔捡起被风吹跑的药草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