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掩上的一瞬,她被午阳中的那抹身影扑倒在猩红毡毯上。
“啊。”
房门外,青橘拉过秋荷咬耳朵道:“我没猜错吧,今日逢九,世子又和大奶奶在屋里了,这可是白日里,好羞人。”
秋荷踢了青橘一脚,“别偷听墙根。”
“谁偷听了?这还不明显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双双陷入沉默,又齐齐被董妈妈撵走。
长廊中留下老妇人一个。
这会儿云多,光线黯淡。
屋里未燃灯,窗上无影。
一道高大的身影举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在屋里走动,如同庭院随风上下摇曳的杪头。
董妈妈是过来人,猜到里面的场景,笑着坐在廊道上,不准其余人靠近。
白日就白日吧,谁让小夫妻感情好。
可直到华灯初上都没叫水。
即将错过晚膳的时辰,董妈妈让自己沉住气,想要再晚些叩窗提醒。
太过放纵也是不行,容易伤身。
然而,当二更快要结束,眼看着子夜将近,屋里还没消停。
董妈妈咽下嗓子,轻轻叩响窗格。
听见动静,宁雪滢吓得缩成团,恼怒地捶打在桌边的人。
卫湛这才有所收敛,用她的手擦掉他额头的汗。
宁雪滢觉得再这样自己就要晕厥了,她不情愿地又替他擦了擦,疲惫地靠在了宽厚的胸膛上。
卫湛对窗叫水,半晌抱起指尖都要脱力的妻子走进湢浴。
子时中段来临前,书房内只剩卫湛一人,连青岑都未现身。
“醒”来的卫九依旧静默地坐在躺椅上,与窗边的月光为伴。除了星月,世间好似无人在意他的感受。
屏风那边传来锁链声,他转眸看去,哂笑了声。
哦,也非他一人孤单。
戴上银戒,他无意闻到袖口传来了的暖香,不禁闭眼深嗅,之后走到正房前,见东卧留有一盏小灯,也就没作打扰。
她不喜欢被他打扰的,他一直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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