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庭双目紧闭,薄唇颤抖,喊着他的名字:“俞栗……”
俞栗连忙安抚他:“我在呢,哥。”
他又把被子盖到宴时庭身上,拿起掉在床上的毛巾继续擦拭着宴时庭的身体。
这一晚,俞栗前前后后给宴时庭擦浴了三次。
这期间每次摸到宴时庭还是很热的皮肤,他都急得快要哭出来。
再一次给宴时庭量体温,发现终于降到382后,俞栗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总算好点了。
不过也不能大意,宴时庭有可能会再次发烧,所以他今晚最好还是就在这儿守着。
俞栗拿下宴时庭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浸湿后拧干放上去。
忙到现在,他的腰也有些酸痛。
俞栗干脆坐在地毯上,趴在床
边,腰上才好受些。
他看向沉睡着的宴时庭,低声道:“我就占用你一小点地方,你醒来别生气啊。”
“晚安。”
*
夜渐渐变深。
宴时庭醒来时,听见剧烈的夜风声。
他转过头,视线搜索一番,最终看到了床边睡着的俞栗。
床头的夜灯亮着,似乎是觉得刺眼,俞栗脑袋蹭了蹭手臂,将脸埋在双臂间。
宴时庭手指动了下。
一颗心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跳得飞快,他按住心口,抿紧唇坐起身来。
身上发烧的不适感已经没了。
宴时庭深呼吸了几下,下了床,将俞栗打横抱起。
最后,动作轻柔地放到床上,关闭了夜灯。
“俞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