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把随身携带的木箱放在司漠坐着的大圆桌上,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精巧东西。
琉璃身的透明茶杯,以及一个小型的白瓷镶金丝的水壶。
他以十分利落、迅速的动作,现场给司漠沏了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
“委屈陛下了,路上准备有限,泡茶的水温没法精准,您先将就着些。”
司漠接过茶水喝了两口。
什么也没说,光看面上神色,也瞧不出任何东西。
车夫忐忑得很,他猜不出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就这么平平淡淡,无声无息怪是渗人。
“孤记得你叫楚七。”
被唤作楚七的车夫心里忍不住吐槽:别说你记不记得这样虚伪的话,就算你随便安个名,我敢说我不是吗?
“陛下可是有什么别的吩咐?”
楚七心里纳闷坏了,但又不得不紧着心里,顺着皇上的心思问下去。
“这木箱用得可顺手?”
哈?
楚七一听司漠这句轻言慢语当即吓得跪地。
“陛下息怒,臣……臣……”
他还真不敢说自己用得顺手。
就看皇上如何接下文吧。
他方才把身边的箱子递去安平王脚下,不也是权衡利弊之下最为择优的选择嘛。
就安平王那一抬脚,看着都让人心惊胆颤。
本来身子就不好,要是摔出个好歹,以皇上暴虐的性子,坐外面的自己没顾好他现在的心头好,那不得被迁怒?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扼杀在根源!
不过……到底是欺君的罪责好一些?
还是把陛下喝茶用膳的餐具拿来给安平王垫脚这事儿更能脱罪一些。
楚七很纠结。
司漠喝着茶水,眼神没有落到楚七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