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混蛋,丹内尔也是。我看到他们对你做什么,丹内尔要我吃肥皂。”
艾斯卡在和罗克通话时质疑了这一点,肥皂不能吃。
我知道。罗克回答,所以才叫欺凌。
亨利同情地问:“你吃了吗?”
“我吐出来了,不过他们没有笑,好像这真的是个训练一样。”艾斯卡说,“我们只有忍耐,为这种家伙去死不值得。”
亨利一瞬间放松了自己,握着餐刀的手也松弛下来。
他和罗克见过的很多受害者相似,在忍耐中渐渐崩溃,比起反抗对手,一个感同身受的同伴或许更能安抚他的情绪。想到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亨利的愤怒也慢慢平复,难兄难弟一瞬间结成了盟友。
“我有三个兄弟姐妹,听说我到修德克里夫基地服役全都为我骄傲。”亨利说,“他们以为我就是那种穿着帅气战斗服,像电影里一样坐在坦克上擦枪的家伙。可我大部分时间拿的都是拖把,擦的是便池旁的尿渍。”
“我相信这些都会过去,只要我们多忍耐一段时间。”
“多久?一年,两年?还是等他们把我整死?”
艾斯卡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认为罗克也不能,因为这显然不是个例,而是“历史传统的恶习”让老兵认为欺负新丁是历来都有的规矩。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艾斯卡问。
“我不知道,顾好你自己吧,我还有整层厕所要打扫。”
“我帮你。”
亨利迟疑了一下:“被他们看到你会倒大霉的。”
“没关系,丹内尔中士去执行任务,他的狐朋狗党也不在。”
“那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休息几天?”亨利又有了新疑问,虽然他遭受了很多不公对待,但显然不是个头脑迟钝的人。
“这么说吧,我希望这次我帮了你,下次你也能帮我。”艾斯卡按照罗克授意的话语回答他,“因为没办法对抗他们,整理内务和操练新兵在规则上都是合理的。”
“难道吃肥皂和让我小心胯下的热狗被军犬咬掉也是合理的?”
艾斯卡无奈地说:“他们可以解释只是粗俗的玩笑,总之我们得互相帮助才能熬过去。”
“好吧。”亨利比他更无奈地同意了,苦笑着说,“谢谢你愿意帮我,现在我们就是擦尿二人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