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好山好水好地方啊。”蔺怀琢抬头看蓝得刺眼的天空和远方的雪山,再次感叹,“真漂亮。”
时闻已经看见他们了,开着施肥车转了回来,在铁丝网边上停好车,脱下手上的劳保手套放在驾驶座上,拔了车钥匙下车,跟蔺诚骞叔侄打招呼:“上午好——一路过来辛苦了吧?”
“没有,这里的风景非常美,一路赏心悦目,完全没有辛苦的感觉。”蔺怀琢扬手高声回道,“时先生,你的牧场实在太漂亮了。”
“叫我时闻就好。”时闻迈着长腿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笑意,“我叫您蔺二叔?”
蔺怀琢没想到他的态度那么亲近,非常高兴地应了下来:“那我就厚着脸皮应下了。”
蔺怀琢不动声色地观察时闻。
时闻的衣物很普通,一看就是平价衣物,然而时闻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令他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蔺怀琢也算见多识广,还真没见过多少气质像时闻这么特别的人。
这让他对时闻的态度又尊敬了几分。
时闻带着他们进屋,先洗了手,再提着奶茶出来招待:“家里的奶茶都是咸奶茶,不知道你们喝不喝得惯?”
蔺怀琢看着他倒茶,用手点着桌子表示谢意:“能喝得惯。咸奶茶糖分低,更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
时闻笑:“您一看就是健身人士,身材练得真好。”
两人几句话就拉近了距离。
蔺怀琢说正事:“你的羊养得真好,昨天我尝了一下,比那些进口的羊肉好太多了。”
时闻专注地听他说。
蔺怀琢顿了一下,看时闻没有打断,便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销售渠道?考没考虑过把羊卖到b市里去?”
时闻说道:“只要能卖到合理的价格,我们并不挑客户的地域。”
蔺怀琢笑道:“这个也是。不过b市到底是首都,相对容易提供富有竞争力的价格。”
蔺诚骞在旁边听得心累:“二叔你就别绕圈子了,你直接跟时哥说,你这边能提供多高的价格,让时哥考虑你不就得了。”
“你这家伙。”蔺怀琢无奈,对时闻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这边能提供六十一斤的价格,时闻你有兴趣吗?”
昨天蔺怀琢简单做了一下市场调研,也问过了朋友,没打出名气的中高档羊肉基本六七十一斤,中档四五十,低档二三十。
他给时闻的价格就是中高档羊肉的价格。
时闻对这个价格倒不意外,只是提醒:“我这里只有三百只羯羊可卖,算下来,大概三万斤。而且我还得再养一段时间,等到春节再卖。”
蔺怀琢知道时闻在说他羊少事情多,却不在意:“这个完全没问题,赶在春节档也好,春节档价格还能再高一些。你愿意卖,要不我们就以六十为底线,到时候看市场上中高档羊肉的价格,差了我再补给你?”
时闻摇头:“如果只是这个价格,我这边有固定的合作对象,还能卖得更高一些。”
蔺怀琢听他这么说,便道:“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