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带着裴青玉去找萧径寒。
裴青玉进寨子时,见有人在种菜浇水,有人在喂鸡喂鸭,与村子里的人没什么不同。
忽然,听一个大汉喊道:“他娘的,谁偷挖了老子的地瓜?!老子种了好几个月的!”
裴青玉:“”这真的是山匪吗?
萧径寒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日了。
他一身酒气,一个人在屋里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昏昏沉沉,疲惫不堪。
他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胸口的伤疼得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他不愿去回想,他的父亲是如何一剑刺穿他的胸膛,却仍旧冷漠。
可越不愿想,那场景越是止不住地从脑海中涌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扎他。
他原以为,父亲只是不疼他,可他终归是虞南王的儿子,是王府的三公子,是血浓于水的。
可原来,虎毒不食子,也只是一个笑话么?
萧径寒倚在床边,灌了一口酒,极低地笑了一声。
他早就没有父亲了。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日光透了进来。
萧径寒一时有些不适,闭了闭眼。他以为又是程洄他们找来的大夫,不耐烦道:“出去。”
可那人却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衫。
萧径寒一愣,正要发脾气,就听那人比他还大声骂道:“你发什么疯?!不要命了?!”
萧径寒:“”
裴青玉看着他胸口一片刺眼的红,那纱布早已被血浸染,落在眼底泛起湿意。
他慌忙回头去喊门外的大夫。
大夫一走进来,就听萧径寒淡淡道:“不必了,都出去吧。”
“不行,”裴青玉眼眶微红,“你的伤”
萧径寒垂下眼,似笑了笑,喃喃道:“不用治了,死了就死了吧。”
裴青玉一恼:“你胡说什么?!”
萧径寒没看他,只是又道:“都出去。”
大夫抬脚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