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柜,找换洗衣物时意外发现少了东西又多出了东西。
白砚站在原地,凝着她。
“我给你换了贴身穿的。”
“……”
不由愣住。
他看穿她的迟疑,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情绪,“你穿这种更合适些。”
白水心摸着掌中凉滑的丝质,想起他曾经确实提过要给她换,如果忽略当时的情景,是哥哥关心的说辞。
年长的哥哥照顾她生活每一个细节,理所当然。
然而“合适”这个词竟然可以微妙到这种地步……单纯是指布料么?她指尖勾住好薄的一层,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他想象过这里面每一件穿在她身上的画面吗?
忍不住回头望去。
白砚静立在灯下,像一片灰。
她从来看不明白哥哥在想什么,此刻也是一样。
他却能够轻易读懂妹妹的问题。
他否认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白砚顿了一下,临时换了更得体的说辞,语气里没有威胁也没有责备,仍轻易令人心悸,“不听话的样子。”
手指莫名想要攥紧什么,丝绸的质感却从指缝滑落。
一刹那拉扯的漫长。
掠过无数个奇怪的想法,像暗示,又像警告。
她与哥哥对视,倏地闪过强烈错觉,恍惚以为自己正站在悬崖边沿,分明还没有掉下去,但预想中的失重感已然侵袭脑海。
完蛋了。
她直觉地想到。
……
“完蛋了。”
郑小茜捂着脑袋说,“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到了学校的考试周,就算是大明星预备役也要回来奋笔疾书,但郑小茜摊开课本跟摊开天书没有区别,她抓着精致了许多的头发,侧头看向好友。
以往总是跟她一起在考前抱头痛哭的白水心此刻很淡定的样子,甚至伸头看了眼题目,“要我教你吗?”
郑小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