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你爹的夫人,就是你母亲。”
宋胭回答。
曦姐儿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
宋胭道:“他既是你爹的弟弟,那便是你长辈,你这样更加不对。你下来,把秋千让给他玩,再向他道歉,刚才说话无礼。”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
曦姐儿讥讽,仍在上面坐着。
如此僵持了片刻,宋胭也不好伸手去拉她,正想着是不是安慰面前这男孩,只见曦姐儿望向后面,似乎有人过来,宋胭也回头,便见个妈妈走过来。
那妈妈穿得体面,头上还戴着银簪,见了宋胭,笑道:“到底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老远我便看见这儿站着个仙女般的人儿,走近了看,才知是大奶奶,这新娘子就是与旁人不同,比花儿还娇。”
说完她自报身份道:“我是二太太旁边的打杂的,姓花,这几日跟着太太在西院帮忙,也没空拜见大奶奶。”
宋胭这才知她的身份,难怪气度不凡,又能说会道,原来是当家主母旁边的管事妈妈。
国公府东院这边,她婆婆算是老大,但因身体不大好,人也少精力,便没主持家事,由二太太,也就是魏祁的二婶母掌着中馈,宋胭出嫁前家中就帮她打听过,这二太太是个能干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打理着偌大的国公府,做事井井有条,人人称道。
而这花妈妈就是她身旁的头一号管事,自然也是厉害的人。
宋胭说道:“原来是花妈妈,妈妈能耐,是婶母的左膀右臂,西院要办喜事,哪里少得了您,我能得闲,您可偷不了闲。”
花妈妈忙笑,谦虚了几句,然后看向那男孩道:“陵哥儿,你个男孩抢什么秋千玩,亏你还是长辈呢!前日你爹不是给你买了把木剑吗?你去玩那个不好了?”
听了这话,宋胭便猜测这男孩估计是二房的,再一想,回忆起来,这大概就是二房的次子。
二太太虽能干,却只有个女儿,如今已经十多岁,二房的儿子都是庶出的,大的已经成婚了,小的便是这十来岁的男孩。
男孩低头道:“我没有抢,我等了好久……”
花妈妈还要再劝,秋千上的曦姐儿道:“玩累了,我不玩了,你们谁要玩谁玩去。”
说着从秋千上下来,也不理这几人,大摇大摆走了。
一时几人都有些不自在,花妈妈朝离去的曦姐儿道:“曦丫头别生气,回头我去你三婶那边拿喜糖来给你们吃。”
曦姐儿没回话,花妈妈朝宋胭道:“小丫头气性儿还挺大呢!”
说着看向男孩,好了,现在你玩会儿秋千?”
男孩便沉默着上了秋千,只是经过这事,整个人也没精打采的,玩不起劲的样子。
花妈妈看向宋胭:“我过来拿些东西,还得赶过去,奶奶好好在园子里转转,我便先走了。”
“妈妈慢走。”
宋胭道。
离了秋千架,春红朝宋胭悄声道:“奶奶今天说了曦姑娘,曦姑娘会不会去大爷那里告状?”
宋胭叹声:“她告状,我也不能当没看见。”
秋月看得明白,说道:“是的,奶奶还真不能不管,她娘亲过世了,如今奶奶是她的娘亲,回头说亲少不了还是奶奶出面,嫁出去是国公府的小姐,也是奶奶的女儿,她如此跋扈,名声不好,将来万一奶奶也有了女儿,岂不是也影响咱们姑娘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