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着下面的锦鲤:“这鱼是什么时候养的,怎样长大的我也不知道,似乎我小时候鱼就这么大了,难不成一直没换么这鱼?”
宋胭想了想,她所知道的魏祁,的确很少有坐在这里歇息赏鱼的时候,他要么一早出门了,要么天晚回来,要么匆匆去给祖父、婆婆请安,要么待在景和堂,她还见过好几次六弟放学回来在这里喂鱼,二叔和三叔在这里下棋,他却没有。
整个国公府,何尝不是他一人的辛劳在供着呢?
她抱住他胳膊:“那你今天在这儿好好坐坐,也看看这天上的云,园里的花,还有水里的鱼。”
说完凑到他耳边道:“去年春天,我在这儿看见两条鱼那个。”
魏祁笑了起来:“你能认出是在那个?”
宋胭撇撇嘴:“那自然能认出来,那个动作……”
“什么动作?”
“就在那里抖啊抖……”
魏祁越发笑得厉害,看看她,又看看水下的锦鲤。
“春天吗?也就是现在也有可能?我还没见过呢。”
说完指向一对鱼:“那是吗?”
“是什么呀,那是在抢吃的吧。”
宋胭也低头在水里看,两人趴在美人靠边蹲守了半天,没见到异样的鱼。
“大概还不够暖和,等下个月我再带你来看。”
宋胭说。
脸上含起笑,莫名的,魏祁竟然觉得自己还有点期待。
可是鱼交配有什么好看的呢?
两人在亭子里看了半天鱼,天快黑了,才一道回去。
睡之前,宋胭又呕了一回,这回真吐出来了,有些难受,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这吐的症状又重了些,一早也没胃口,却仍要吐,好似要将胃都吐出来,最后却只呕出几口酸水。
这一通折腾,便觉得真难受,上午什么都没做,尽躺着了,到中午才吃了几口粥,然后是管事妈妈们来回话。
她发现她开始懒了,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着。
但府上的事总有得忙,而且又要到月底了,得准备着对各种账目,算月钱,又是需要忙的时候。
秋月能独当一面,但到底许多事情不能作主,春红年纪小一些,不够稳重,下面的夏桑冬霜几人都已经跟着学了,但到底时间太短,许多事弄不明白。
这一日吐得厉害,她中午休息了一会儿,到晚上便不敢再早睡了,到书桌旁看管事妈妈们送来的本月各家红白喜事的礼单。
魏祁今日也没早睡,坐在书桌旁,见她这样,问她:“怎么还不去睡?”
“把这个看完了就去睡。”
她回。
他又问:“明日再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