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窈跑到街上的药铺子买了几包退烧药剂,带着已经凉透了的糯米糕,来到江初七的家门前。
他家里是一栋三层小楼房,有院。钢铁焊接而成的花纹大门,锈气斑斑,门锁坏了,她一推就开。
吱——
老旧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声。
院子不大,院边有一圈花园,园里长满绿草,墙角有一棵李子树。
围墙上的太阳能灯亮着光,房子里漆黑一片,祝窈不确定江初七在不在。
应该是在的。
走到门前,祝窈犹豫很久才抬起手敲门。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小,她害怕江初七。
眼前的红色木门有些年头了,都开始掉漆。
十年前江初七的家里是镇子里最富有的,在那个绝大多数人还住着平房、瓦房的年代,他们家就已经住上小楼房。
时光流转至今,虽然镇上的面貌有所改变,但高高的楼房仍不多见。
其实祝窈是有些同情江初七的,如果换一个生长环境,或许他就不会臭名远扬,不会人人都厌恶。
她也有向大妈大娘们科普过双向情感障碍,想让大妈们对江初七嘴下留情,可她们听后只会皱着眉说:
“死了才好嘞,上梁不正下梁歪,长大后说不定就是个危害社会滴,啥障碍不障碍,窈丫头你可别瞧那小子长得俊就被迷了眼睛。”
祝窈只能叹息。
门开了,江初七面色苍白,眸色阴沉沉的凝视着眼前走神的少女。
他很烦这个人。
祝窈手心出满汗,她不是没回过神,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顿了几秒,祝窈鼓起勇气,解释道:“我……我知道你和李阑打架是因为他先激怒的你,错……错的不是你,况且,他的肋骨不是你弄伤的……”
告诉祝窈,李阑的肋骨是在和江初七打完架,回家的途中,被过路三轮车撞到才断掉的。
江初七扫了眼祝诺手里拿的东西。
挺漂亮的一小姑娘,就是脑子不太好。
他淡然地问:“所以呢。”
“所以你……你不应该认命接受学校的处分。”
江初七觉得可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