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裴歌的身上,要求他在大学就读文学系,认为自己孩子应该早日成家安稳下来,而不是摘下腺体只顾着事业。
安定的人生,或许就是她眼底的圆满。她曾有一个失败的爱情,所以不希望裴歌如她一般重蹈覆辙。这份爱足够珍重、浓厚,却也同样象征束缚与捆绑。
楚舟的指尖滑过青年白皙的皮肤,oga的皮肤洁白而细腻,他甚至很轻易就能在上面留下淡粉色的指痕。
每一个oga的皮肤都是这样雪白而细腻,但并不是每一个oga都愿意割掉腺体,忍受信息素絮乱症所带来的生理疼痛。
楚舟垂下眼帘,他低下头,忽然做出了一个非常出格的举动。
少年低下头,在裴歌的后颈上落下了一个温热柔软的吻。
oga割去腺体意味着无法分泌信息素,一旦反馈到大脑的信息与身体给出的反应无法一致,身体上造成的“信息差”就会导致oga的信息素絮乱症。
因为身体与大脑已经习惯了腺体分泌信息素,并且已经形成了发情期这些固定的反应。
失去腺体没有发情期当然自由自在,但这并不意味着对oga而言是个好事,反而会使他们患上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信息素絮乱症。
裴歌心底一惊,如果他是个普通的oga,那么楚舟现在所亲吻的地方,就是他最敏感的腺体。
亲吻腺体,和表白并无二致,甚至更加直白,是最直接的“我喜欢你”的意思。
可楚舟不一样,他的少年虽然亲吻着那块并不存在的腺体,却只是嘴唇轻轻碰着皮肤,甚至连呼吸都压抑着,不带任何杂念,反而温柔到极至。
好像在他的眼中,那并不是皮肤,而是一条向着日光,鲜花簇拥的朝圣路。
楚舟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裴歌:
“可是,先生的伤疤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伤疤。”
裴歌压了压心底莫名的情绪,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忍俊不禁地调侃他:
“一道疤痕有什么好看的?自由只是一时风光罢了。再漂亮的人,也是会变老的,马路上的路过的阿婆,说不定年轻的时候就是全校最漂亮的女孩。”
“变老怎么了?”楚舟眨了眨眼,不同意裴歌的观点,而是反驳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囊。就算老了变成小老太太,也是街上最有风雅、最有岁月质感的优雅奶奶。”
裴歌无奈,推开楚舟不再跟他争论老奶奶话题,跑到洗手间换衣服。
楚舟抱着床上的卡比,悄悄在心里偷笑起来。论起争论,裴歌的话术还是比不过他,所以每次都是他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