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不容置疑的说:“这就是杨家的嫁妆!和我老姐无关。”
秦伯翰说出了一句不该这时候说出的话:“杨老弟,想清楚,对于秦家来说,折家比杨家要强大得多,是个更好的结盟对象。”
秦伯翰第一次感觉以前在杨元奇面前班门弄斧,他习惯借着有钱压对面一手。你有钱这么压人没错,但杨家呢,明明没那么大的依仗,他送出去的东西只能意味着,杨家有强大的信念,他根本不在意。
要真是这样,秦伯翰还不如去相信另外一件事,杨垣紫控制了杨家所有的生意,这是杨垣紫的安排。
麟州的田亩当嫁妆,已经极其丰厚,大家还能理解,杨家这是打算撤出麟州,那田亩给折家是最好的选择,左右那些田亩要维持,以嫁妆名义给折家说得过去,折家在麟州也能吃得下撑得起。
但太原府的产业呢?太原不需要折家关系来维系。甚至麟州田亩给出去,折家最好的聘礼就是太原府折家的股份。
事实上,秦伯翰原以为他来做见证,就是田亩和股份互换的,这非常公平等价。这才是商家的平衡,谁都不亏谁。
折彦质安静的坐下来:“元奇,能说下杨家怎么想的吗?”
秦伯翰也看向杨元奇,这笔嫁妆有点难以承受,他都怀疑杨家是不是所谋者大。
杨元奇摇头道:“杨垣紫是杨家庄的大娘子,唯一的娘子。折家也好,秦家也罢,太大了,大到很多东西只能以利计。杨家太小了,小到剩下的只有感情。我不知道你们能否理解,但这就是杨垣紫的嫁妆,无关其他。”
秦伯翰默然不语。
折彦质思索良久,无奈的说:“是啊,我也想我妹妹了!真羡慕你们啊。这份嫁妆,我已经决定不来,我得回去和家族好好谈谈。”
随即他苦笑着说:“元奇老弟啊,你想过没有?这份嫁妆我拿回去,折家可能还会认为田亩是大头,这些个股份不过是小钱罢了。他们不清楚,我在太原府我懂啊。”
秦伯翰怔然了,他是商家,自然看得懂这份嫁妆的含义。府州折家呢?不是说折家蠢,这是屁股决定脑袋的事。
折家作拥府州,又是大地主之家,他们的位置和环境决定,他们只会认为麟州田亩才是杨家最大的诚意。
杨元奇道:“杨家在乎折家,杨垣紫和我在乎的是你!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才是我老姐幸福的根本所在。”
秦伯翰说:“折老弟,杨老弟这么说,回头想想你回去倒更好办了,至于你,心里懂不就得了。”
折彦质点头又摇头,他心里有点乱。
秦伯翰转移说道另外一个话题:“关于潘家,想来杨老弟也是这么想的吧。有些事我做不得主,不过老弟啊,我会尽量和长辈们沟通,潘家关于杨家的重要性。听不听得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杨元奇愣神,没想到这次还有意外之喜。秦伯翰推此及彼,杨元奇想救潘家,还真有可能就是为了潘金莲。救一个潘金莲和救一个潘家,他们的亲事会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