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恬恬却没有立即入睡,而是看了眼郑长荣那边怎么样了。
见他的车队平平安安的,一路风平浪静,很是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简短地跟他说了说老家的情况,郑长荣打开工作簿,写道:祖宅要回来了就好。对了,大哥是哪天结婚,我看看我三哥他们赶不赶得过去。
“后天吧,不用麻烦他们过来了,只是简单拜个堂放个炮,不摆酒,怕被人借题发挥。”霍恬恬倒是不觉得遗憾,反正回了岛上还要给大哥和嫂子正经办一场婚宴呢。
郑长荣写道:两家离得又不远,摆不摆酒我都得让他们去一趟。以后我爸再想跟亲家见面还没这么容易呢。行了,你快点睡,怀孕了别熬夜。
“好吧。”既然男人都安排好了,霍恬恬就不说什么了。
再说,郑长荣他老家确实离金淮不远,就隔了一条江,现在大桥通了,可以坐客车过来,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坐渡船,很方便。
霍恬恬还没见过公公呢,多少有点紧张,不过好在姐姐正陪着自己睡觉,三拍两哄的,她也就睡着了。
谢钟灵又等了一会,确认妹妹睡熟了,赶紧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继续收拾去了。
第二天霍恬恬被四周的鸡叫声吵醒,才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头。
她睁开眼一看,床上居然只有她自己。
姐姐不见了,嫂子也不见了。
吓得她以为她们姑嫂两个出去找谢伯冲一家打架了,踩上鞋就往外冲。
结果那姑嫂两个正在院子里忙呢,张娟在做早饭,姐姐在到处喷消毒剂和空气清新剂。
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六间屋子也全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家具全都像是新的一样。
西屋的两张床也被人抬出去扔了,霍恬恬一问,才知道谢振华和张世杰四点就醒了,是姐姐指挥他们干的活儿。
谢振华这个当老子的,还被二女儿惩罚去刷了碗,鸡毛和鸡下水也是谢振华去倒的。
系着围裙的老父亲任劳任怨,霍恬恬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又掏了掏衣兜,扯出来几十米长的大红色喜布,招呼道:“爸,你跟张伯伯来挂喜布吧,前后院子都挂上啊,我和姐姐嫂子出去买点别的。”
毕竟要归还乡亲们的东西太琐碎了,系统商店里缺少那些乡土气息浓厚的小产品,所以霍恬恬只能去集市上找找了。
好在他们运气好,公社今天正好逢集。
姑嫂三个手挽着手,一起去买买买。
欠张三家碎布头两斤,买!
欠李四家小马扎一张,买!
欠王嫂子家锥鞋底子的锥针一把,买!
欠孙大娘家毛线球两团,买!
实在买不到的,就问问摆摊的大叔大婶们,折合市价是多少,五毛以上不足一块的直接凑整一块,五毛以下的也凑成五毛,挨家挨户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