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起床下地,走到浴室门口,季晏棠在浴室的时候很少锁门,陈南树试探地按下门把手,果然门没锁,他拉开一条缝往里看,浴室里满是氤氲的水汽,不太能看的清。
就在陈南树拼命眨眼睛想看清楚时,季晏棠已然发现鬼鬼祟祟的陈南树。
在陈南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步上前猛地拉开门,陈南树毫无防备直接摔进了季晏棠的怀里。
季晏棠身上的泡沫还没冲掉,身上滑溜溜的像条小鱼儿,陈南树糊了一脸的泡沫,都进眼睛里去了,弄的他直流眼泪睁不开眼。
季晏棠见状拿莲蓬头对着陈南树淋,“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还有偷看人洗澡的毛病。”
陈南树简直丢人死,“我没有”
“都让我抓了个现行还说没有。”
“我就是想”
“你想干什么?”
“想,想看看你。”
“那不还是变态,偷看人洗澡。”
“不是的”陈南树简直有苦说不出,偏生的嘴笨,根本讲不明白。
给陈南树冲干净脸,季晏棠拿毛巾包住了陈南树的脸,脚尖在陈南树的腰上轻轻一推,人就让他“踹”了出去。
咔哒,浴室的门上了锁,陈南树摘下脸上的毛巾,呆呆地站在门口。最后,小狗似的,搬来了小板凳坐在门边等人出来。
季晏棠将自己包的严实从浴室出来,看见门口坐着的人吓了一跳,“陈南树你坐这干嘛?”
陈南树抬起头,眼睛还红着,“小北,我就是想”
话说到一半停下,陈南树眼睛瞪成了核桃大小,“小北,你的脸怎么了?”
季晏棠的半边脸有一片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季晏棠捂住脸往卧室走,陈南树就跟在身后。
“怎么磕的这么严重,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看看。”陈南树没多想,就是想看看季晏棠还有没有受伤。
季晏棠却看着陈南树拉着他浴袍的手调侃道:“怎么,我才几天没要你,你就这么着急了?又是偷看人洗澡又是拽人衣服的。”
陈南树不禁逗,红着脸把手收回来,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没有”
季晏棠借机关掉了卧室的灯,他爬上床,说:“睡觉,困死了。”
陈南树不放心,小声问:“小北,你真没事吗?没别的地方受伤吧?你,你让我看看你没受伤我就不问了。”
“陈南树,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我都说了我没事。”季晏棠凶巴巴地说道。
陈南树不吭声了,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季晏棠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我最近对你没兴趣,别装可怜勾引我。”
黑暗中陈南树的眼睛瞪大了,满脑子都是季晏棠说的‘对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