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骑兵实力应羌恐难敌,若得助更可增胜算。偏偏人家统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司马潜淡道:“不提了。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没能服众,我有责任,也承认逊色,做得不好的地方,也劳担待。”
“什么?”听到这话,李延瞻直接慌了神,全都没了往日的神采,一把将温旖旎都给推翻在了地,“这……这可如何是好?”
李延瞻正拥着温贵妃在明辇之上嬉笑,闻言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区区三万羌军对阵我方六万大军,羌戎人果然是群没脑子的东西,不足为惧,素来听闻司马将军智勇双全,怎么?这点小事还要特地来告诉朕吗?”
见到元璟帝慌乱的模样,闻绩忙道:“陛下不必惊慌,司马将军走前已留有交待。可成战阵对之,调兵配合,未尝没有转机,形势危急不容耽搁,还请陛下迅速下令,末将即刻行动。”
风雪落下,诸多烫手。
“可是您……”任阳不自觉地捏紧了刀柄,面露担忧。
任阳拧眉,张口就想否决。
“报!军后方以及两侧都燃起了狼烟,并且后方和两侧的斥候都已经没了音讯。”
听此,李延瞻才定下心来,对着闻绩说道:“那朕就放心了,闻将军,现在就多多仰仗你。”
所得难断真假,怕入试探陷阱,因而处处格外谨慎。司马潜不敢尽功,此番也是留了个心眼,非称拥兵自重,只尽可能地求藏锋一二,但对敌也不能多顾其他。
待其走后,魏玠这才移到李延瞻身边,挑拨道:“陛下,这闻绩的话可不能全信呀。”
这何尝不是额外附加来的殚精竭虑?
“好了,不必多说。”司马潜摆手道,回想起司马厝迢迢所传之言,他唇边无奈的苦笑极快地就被收敛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那批从京城带回来的火器,也都带上。令闻绩留守,随时待令共布战术,准备应变。”
“回陛下,羌军并非三万,他们早有预谋,先前乃是以退为进故意引我军深入,况且其已得北羌增援,直破而来,末将估计如今他们至少有八万兵马!”闻绩凝重万分。
经前事,恐遭疑,不得已留大批精兵在后保护皇上,这相当于是自削实力作战,还得时时刻刻防着后方出乱子,自是吃力。
闻绩忙退下准备。
已命人将其改造,藏着来用。
“禀告陛下,前方恐是凶险……”
李延瞻的心中燃起一阵无名火,怒喝道:“你个废物,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说这话!”
苦心经营,他皆是看在眼里的。
她本是受了家族的示意跟来,想着走走过场多添一些荣宠也就罢了,经此过后她定能得器重,甚至当上皇后也不是不可能。不想这兵荒马乱半点不饶人,狗皇帝的德性还真是越发恶心。
温旖旎也是心惊不已,却来不及多作思考,滚落之时借机到了兵将后方以图躲避,脸上都沾了泥,而她的目光满是埋怨。
“如今之计唯有兵分两路,留下两万军力驻守营地,任阳你快马赶回平遥关城再多调来五万兵马,增强防御,我则是挥兵北上,到时即使面对军队溃散,也能以营地为跳板返回城。”司马潜转口说。
魏玠不依不饶,道:“陛下,您何不想想,这羌军此次为何突然集结如此规模的大军,您的行踪可没有其他人知道呀。定是那司马氏多年驻守在北境,心生反意,趁着陛下您此次御驾亲征,暗中与而勾结想要将您留在此地啊!陛下您万万不可听之任之,中了那奸人的诡计!”
李延瞻此时本就心中大乱,听了魏玠的分析竟觉得有几分道理,道:“魏大伴,那你说如今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