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之间不可能上来就打,和大人一个样总得要探探虚实,衡量欺负你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好欺负就打,不好欺负就算了。
所以赵敬渊亮出他的态度——我就是要来找你茬。
宋景辰也亮出自己的态度——你惹我试试?
双方第一个回合,都清楚了对方不好惹。
赵敬渊经常打架,对方是真不害怕还是虚张声势,他凭直觉能感受得出来,他觉得宋景辰不怕他,是因为不知道他的来头。
赵敬渊清了清喉咙,道:“小屁孩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景辰眨了眨眼睛,“你是想告诉我你爹是谁吗?
赵敬渊:“……”
宋景辰:“怪不得你要问我断没断奶这种奇怪的问题。”
赵敬渊:啊?……啊啊啊!!!
宋景辰一系列骚操作形成完美闭环,所以问题又回到:到底谁没断奶?
讲堂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小孩敢笑,虽然他们忍得都很辛苦。
赵敬渊这次真被惹毛了,因为恼羞成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举起小拳头冲宋景辰威胁道:“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宋景辰眯起大眼睛来:“我就知道说不过我,你就打我,打不过我,你还不是要去找你爹。”
赵敬渊急了:“谁说我要去找我爹!”
“你就会”
“我不会!”
“你会。”
“我说了不会!”
“我不信?”
“要怎么你才信!”
“白纸黑字,你写保证书,保证你不找你爹我就相信你,当着我们大家的面,你敢不敢写?”
“写就写!”
宋景辰从自己小书包里掏出纸张来,“你写。”
赵敬渊气鼓鼓地一把扯过纸张,宋景辰从旁边小孩的书桌上拿了根毛笔递给他,旁边小孩自觉把砚台递过来。
赵敬渊拿起毛笔胡乱蘸了下墨汁,冲宋景辰没好气道:“快说,要写什么。”
宋景辰想了想,道:“你就写书院里发生的事情书院里解决,谁也不准找爹,然后我们所有人都有在上面按手印,谁违反了,谁就没有断奶。”
赵敬渊不知道宋景辰两个哥哥都在书院,大笔一挥,痛快写了,宋景辰假装认字,凑过去看了看,道:“我们来按手印吧,你有没有印泥呀?”
“先生抽屉里有。”赵敬渊朝宋景辰翻个白眼儿,“你敢去拿吗?你敢我就服你。”
宋景辰:“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