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吉米仔鄙夷的眼神,顺便自动过滤对方劝告的话,他一个闪身就找准后门溜了。
深水埗大部分地方都用来建棺材房了,所以街道又窄又乱,很多外来的人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但官仔森不一样,他闭着眼都能找到赌档。
很快,他七扭八拐,“不小心”撞到了第四个小姑娘之后,走进了一家地下赌档。
这是一家他最常来的小赌档。
深水埗的大赌档要么在对头手里,要么在吉米手里。
所以只有这种没有多少油水的小赌档,双方都不感兴趣,官仔森才敢来玩两把。
他的赌本也只够来这种地方玩了。
“森哥,又来杀盘口啦?”
有看门小弟笑着走了过来。
如果换一个清醒的人,说不定就能看出他笑容里的勉强,以及赌档里诡异的安静了。
官仔森兴奋地展示了一下手里的钱,“杀光你们啊!”
他满头是汗,这是磕了药的症状。
但不要紧,他已经嗅到空气中独属于金钱的味道了,这让他比嗑药还要更嗨!
官仔森兴冲冲地走进赌档内部。
这时候他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
“人呢?”
他放眼望去。
只见十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荷官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那张牌却怎么也发不出。
“派牌啊!”一个嚣张的年轻人恐吓道。
荷官看了一眼旁边的老板,两人的脸色比苦瓜还苦。
“派啦。”老板点了点沉重的脑袋。
牌刚甩出,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住,翻开。
“哦豁,七点,闲又赢!”
那边赌场的人已经欲哭无泪了,只有赌台另一边的几个年轻人兴奋地收钱。
而官仔森不一样,他的眼睛里只有赌台上堆成小山的钱。
他辛辛苦苦才赚到手里的十小捆,对面一赢就是十大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