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博底下的评论里,裴泽的名字出现频率比自己名字都高。
而裴泽微博底下,自己的名字也是一如既往的高频。
看到那条裴泽去孤儿院做义工的微博,他大概明白,裴泽应该是在生气。
生气自己戏耍了他,所以不接受他的退让,宁愿履行节目组的惩罚。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十二点半。
手机上有三通时泽峰的未接来电,他简单回了条在路上的消息,起床洗漱,简单收拾一番,再挑出些燕窝等保养品拎上,开车回去。
自从十八岁成年要求独自出来住以后,过年过节的时候如果没工作会回去吃个饭,至于平时,就很少去了。
虽然是个重组家庭,时年还对后妈有抵触情绪,但时年家庭观念很重,过年过节的时候基本都是把时间空出来的。
甚至为了回家过年,吃那顿谈不上多温馨融洽的团圆饭,推过跨年晚会的邀约。
车从前院入口驶入,在负一层车库找到自己的固定车位停下,从后座拎下来大包小包地坐电梯上楼。
时年小时候家里条件就不错,但也没如今这么富裕。
小时候住的是两层的小别墅,叠拼。
后来时泽峰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房子也在他十岁那年搬到现在这栋独栋大别墅。
电梯抵达一楼,时年走了出去。
客厅里只有楚翠芝养的那只泰迪在和一个玩具小熊纠缠不清,厨房的方向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时年将礼物放在茶几上,回头看向二楼书房。
时泽峰解他,如果喊了他回来吃饭而只有他和楚翠芝在的话,那以后再喊,时年是打死也不会回来的。
所以时年判断时泽峰应该还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
他也没上去,在沙发上坐下,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拿出手机上网冲浪。
因为互相关注的关系,裴泽十二点半发的去孤儿院做义工的微博再次自动推送到手机上。
时年犹豫了瞬,点开,看了一眼,而后简单翻了翻底下评论。
楚翠芝听到动静出来,一眼就看见时年在客厅,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后急忙端出一盘切好的梨放在他面前。
“少吃两块啊,等下还有很多好吃的,马上就好。”
时年点头,对于楚翠芝这种刻意的热情早习以为常,也习惯了冷漠对待。
他微微颔首,嗯了一声,楚翠芝便急急忙忙回厨房忙碌去了,进厨房之前还不忘抬头冲书房喊了一嗓子。
“老时,孩子回来了。”
没多会儿,时泽峰从书房出来,身上一股子烟味。
“又躲书房抽烟了?”
时泽峰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虚地看厨房一眼。
“别让你阿姨知道。”
时年白他一眼,“命不要了,医生说的话忘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