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的规矩,除夕夜要守岁等着零点放鞭炮放烟花,但初一早晨必须得早起,不能懒,更不能说一些听上去让人觉得不吉利的话。
时年困顿地起身,手落在边上,空空如也。
他睁大了眼睛,侧头看去,只见自己昨晚给裴泽的睡衣都被他整齐叠放在枕边。
手机上有裴泽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有他起飞前坐在靠窗座位的自拍,和一句等你回来。
溜这么早。
时年掀开被子下床,脚还没落地,先被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吓了一跳,迅速跑到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还好这家伙懂得分寸,没在脖子那些会露出来的地方留痕迹。
想到昨晚热烈如火猛烈如野兽的裴泽,时年就觉得以前那些说裴泽清心寡欲怀疑他是否性-冷淡的报道极其讽刺。
就他那样饿狼一样的性子,性-冷淡?
谁冷淡他都不可能冷淡。
不过昨晚因为没提前准备,两人也只是互帮互助一下了,并未真的做到那一步,但也足够让时年回味的时候害羞半天了。
洗漱完,时年在衣帽间挑了件高领薄衫,一下楼就听到时泽峰在问。
“哎这表是谁的啊,看着不是咱家的啊。”
时年一眼就看见了那只黑色的腕表,那是裴泽昨晚洗手时摘了放在边儿上的。
早晨忘记带走了?
时年马不停蹄跑过去,从时泽峰手里夺过手表揣进自己兜里。
“我的,找我代言的品牌方送的新品。”
“签了代言合同就好好给人代言,东西别乱放。”
“嗯嗯,知道了。”
快中午时,时年才收到裴泽的消息,已经安全落地。
时年将手表拍了照发给他。
n;[你手表落在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