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记得苏端华曾经说过,他和关老爷子关霆年轻的时候都是白手起家。
他能发家,还依靠过关霆。
只不过他比起关霆的商业头脑,简直相形见绌,所以关霆缔造了京市的第一豪门。
江亦见瞿苒垂着眸,便意识到他不该提及这个话题,“抱歉,我应该顾及你的心情。”
瞿苒摇了下头,停留在咖啡上的目光有些恍然,“我只是很遗憾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好好的,就没有想尽办法去看望他老人家。”
说完,鼻子酸了一下。
江亦注视着瞿苒,清清亮亮的眼眸此时似蒙了一层灰暗,满是低落与难过。
他的心为此一揪。
“其实苏爷爷躺在病榻上多年,离开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他安慰道。
瞿苒也愿意用这样的理由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但她相信,在过去的十几年,苏端华一定一直在等她去看望他,可惜没有等到。
“我真不孝。”
她的声音到底还是哽咽了一下。
江亦连忙安慰,“我相信你爷爷不会怪你,反而看到你现在的懂事和坚强,他会感到欣慰。”
小时候瞿苒总在想,等长大了,她一定能想到办法去苏家看望苏端华,长大以后,瞿熙的事情却让她负重而行,根本没有办法去顾及别的事情。
她和苏端华见面的机会,就这样拖没了。
瞿苒红了眼睛,声音却恢复坚强,“是的,我也相信我没有让爷爷失望。”
江亦点了下头,未免她再难过,转移话题,“我不知道关律会不会愿意见你,但我可以把小年的情况告诉他,以及让他透露有关你姐姐的信息。”
瞿苒眼神恢复澄澈坚定,“你这样就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等会儿把小年的照片发给你。”
江亦承诺道,“我一定会转达。”
……
辜潇闻在新闻上看到苏端华葬礼上的报道,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关彻坐在书桌后,处理着公事,头也没抬,“你要是没事,可以去楼下跟一纯说说话。”
辜潇闻将叠放的腿放下来,同时也放下手,看向落地窗背景前,被阳光修饰的清冷身形,低着的俊颜,埋怨道,“一纯在楼下跟余嫂学做蛋糕,我去做什么。”
关彻淡漠启唇,“那就别碍我做事。”
“我那声不屑,是因为看到瞿苒带着一个假‘关彻’到他爷爷的葬礼上炫耀,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能耐,现在连江亦这个千年光棍都对她动了凡心。”
辜潇闻轻蔑地道。
关彻清冷寡淡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她的事,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