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泉鸟救下我性命之后,我就打算尽自己的可能去报答她。”
“而且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骗子……”
提到“骗子”二字时,直哉倏地发出一声冷笑。带着嘲讽的笑意,他以柔滑的京都腔一字一顿地强调:
“我一定会履行我的诺言,照顾她、保护她,到死为止。”
“是吧泉鸟,这是我们的约定吧?”
他以碧绿的眼眸凝视着我,那眼里不是柔软的春水,更像长满水藻的深渊,要把我拉往泥泞深处。
我感到如坠冰窟。
背叛者。
我的洋娃娃背叛了我。
不过倒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
是啊,从直哉的立场来看,比起被兄弟夺走继承人的位置,不如由他严格将我管控,把威胁转换为稳固家族地位的工具。
或许他早就知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在路上紧抓不放,坚持要把我扯进这间礼堂。
真可笑。
就像甚尔之前所言,直哉也是这个家的男人。
会接受我这种虚伪的示好,就说明他们也是一群虚伪做作的混蛋。只有我还像个笨蛋,擅自对他们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没有声音的笑,配合颤抖的肩膀,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
“好了。别闹脾气了。”
如是说着,直哉好像真的打算履行自己的承诺。他起身向污秽不堪的我走来,取出贴身的手帕,想要把我扶起来,为我擦拭嘴角。
在直哉扶起我肩膀时,我忍不住对他感叹说:
“你和你父亲一样……”
说什么我怕男人,又怕寂寞,只接受直哉的触碰?
那是骗人的。
现在他和直毘人一样叫我恶心。
“真恶心。”
这次我吐在了直哉身上。
作者有话说:
我可没说过这对父子纯爱啊!
一次没有啊!!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