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温母太忙碌,姐妹两来之前在外面饭馆打包了饭菜回来,家里一切都是老样子,温母闲不下来,不是拖地就是种菜养花,温天择被使唤出去找不知道在哪个牌局耗着的父亲了。
正值饭点,挨得近的邻里和自家飘着各式各样的菜香。
温母接过姐妹两手里的包装盒和顺带买的水果袋,“回来就回来,没必要买这些,家里水果多得吃不完。”
“知道了。”温昭随
便应着,她这时候回来刚好,开春后亲戚们该走的都走了,没人说些闲言碎语,她无所谓,主要是父母听着烦。
温绾去楼上的小房间拾掇拾掇,不知道拿些什么好。
又或者,她留在这里的东西,本就很少。
楼上一共四个房间,三个卧室,一个书房,她住的房间本来是大姐的,衣柜,桌子也是大姐的,刚开始姐妹俩合住的时候互相不乐意。
温昭刚开始是享尽父母宠爱的独生女,冒出一个妹妹要分割自己的房间,自然不乐意,而温绾也不知所措,多了个弟弟,她被迫和姐姐挤在一起。
姐妹两要用同一张床,同一个衣柜,温昭对自己严格对别人亦是,坏毛病也多得很,比如起床气,学习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温绾少不得会受气。
看着熟悉的书桌,温绾感慨:“我现在还记得,大姐你之前教我做题时骂我的样子。”
温昭从市区带来几件不穿的衣物,一件件往衣柜里放,漫不经心地,“那还不是因为你笨吗,讲了四五遍都听不懂,我没……那么有耐心。”
停顿的地方有个名字她没说出来。
该说不说,她这个妹妹那脑子能考上大学,多亏了那人的帮助,她这个亲姐姐都不乐意讲题,何况是外人。
温绾翻找着抽屉,“我才不笨呢,我之前也是拿了奖状的。”
“卫生奖吗。”
“……那难道不是奖状吗。”
温昭耸肩,这个妹妹开心就好吧,人人都排斥的教室卫生,她学生时代倒是搞得很勤快。
“这裙子是谁的。”温昭搜刮出一条裙子,往温绾跟前一丢,“你的吗?”
温绾抬手接过来,“这个运动短裙……哎,不就是宋沥白抱我那次穿的吗,这个居然还留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妈那节省的性格,你这条裙子就穿过几次,她怎么可能舍得扔。”
没扔掉,但白色的裙边氧化泛黄,款式也不比现在的新颖,温绾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我想起来了,这是咱妈带我跑了三家店买的裙子,我当时可喜欢了。”
“一个运动短裙而已。”温昭随手扒拉,“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
温绾一噎。
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印象里温母很少带她去买衣服。
她比温昭小几岁,从小到大都是捡的姐姐穿过的衣服,如果能穿到新衣服,要么就是母亲给姐姐的衣服买小了,要么就是温昭不喜欢,才轮到她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