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为什么同意?”
露台上,陆确悄无声息地出现。
为什么?为了让爸妈真正地对你死心,为了把你们推上真正的绝路。
但我没有回应,只是晃着红酒杯,幽幽看着楼下泳池里正肆意畅游的邹嘉宁。
现在应该是她人生最风光的时刻。
妈妈被陆确气得旧疾复发,爸爸带着她出国休养。
她如愿以偿地住了进来。同时,陆确帮她还清了家里的债,还在闹市区给她买了间铺面,以她的名字开了一间鲜花店。
怎么说也算是一只脚踏入了豪门。
但她的风光,也只能到这里了。
我说:“阿确,你还记得这里吗?
“我从小就害怕水,每次都很羡慕你们这种水性好的人。
“那时你说,‘你不会游泳也没关系,有我在,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救你。’”
陆确眸光微动,正想说些什么。
我却回到上一个话题,“我不想你们父子两败俱伤。”
“只是你为什么不在外面安置她呢?没必要非要把她带回来啊。”
我装作不懂,故意激起他回想起邹嘉宁泪眼朦胧地嘶吼的样子——“陆确!你让我住外面?你当我是什么?金丝雀?!我虽然穷,可我也有自尊心。难道我就不值得你给我一个名分吗?!”
陆确眼眸幽深,一下无言。
良久,泳池里的人发觉了我们,绷直站起,紧紧盯视。
我笑笑,朝她举了举杯。
……
也许是有了危机感,邹嘉宁对陆确越发上心。
陆宅里,她屏退佣人,亲力亲为地照顾陆确。
只是,她对智能家电不熟稔,用坏了一套电器,用酒精擦坏了一套进口沙发,弄坏了陆确的一只手表。
她看不懂食材上的英文包装,常常不是闹出乌龙,就是误煮过期食材。
这些都是佣人向我汇报的。
那天,我看见陆确在吃她精心烹饪的食物。
她站在他身后,抚着他的肩膀,宣誓主权般笑得得意。
我笑,“你吃这个,会过敏。”
她闻言一惊,他尴尬地放下了筷子。
工作上,她督促他回来上班,洗脑他稳住大权,撺掇他把我赶出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