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我相处十多年,医术已然倾囊相授与你,但一直没有让你正式拜过师,今天你既然磕了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入室弟子了。”
魏武喜道:“是,师父。”
金老接着说:
“你当初刚刚入狱时,整天浑浑噩噩,每次都是被人打晕了送卫生所的。
就算是给你扎针的时候,你的嘴里也是不停地念叨着你没有犯罪,时间久了,我就看出一些不对。
我观你面相,至少可以看出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根据你的脉象,也能判断出你的悲愤并非作伪,便怀疑你可能确有冤屈。
因为不愿看到你被冤屈给毁了,这才留你在我身边。
我这一生就是在这里被耽误了,也不想把师父教我的一身本领带进棺材里,所以早就想收你为徒了。
但你毕竟还没洗脱罪名,恐人闲话,也担心自己判断有误,便一直没有让你正式拜师。”
魏武躬身说:
“在我的心里,您早就是我的师父了,一直都是。
要不是您,我早就死了,或者疯了,我记得您的好,我回去后,等拿到国家赔偿,把家里的一切安顿妥了,就来接师父回去颐养天年。
如今您要找的东西也找到了,不用在这边耗着了,今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
金老笑道:
“难得你有这番孝心,我答应你,不过等家里安顿好了,打个电话过来就行,我叫人送我过去,这里你就不要再来了,不是个好地方。
现在咱们先吃饭,我也没准备,就在食堂打来的饭菜,吃完后还有事要做。”
魏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足足吃了三大碗,然后把碗筷洗了,桌子也收拾干净了。
这才跟金老进了卧室,就在床边坐下。
金老神情严肃:
“你是我唯一的传人,我的一切还有我的师承,都该告诉你了。”
魏武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点头。
“我的师父,你的师祖,那个倭军的老军医。
其实不是倭国人,而是琉球人。
他是琉球最后一个国王尚泰的孙子,世子尚典的儿子。他是琉球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