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莫离殇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一把揪起了即墨离的耳朵,假装嗔怒道:“我是吃人的母夜叉么?什么叫我不害人人家就得偷着乐了?”
“轻点,娘子,轻点。”即墨离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地跳脚,对着秦飞燕叫道:“岳母救命啊!”
秦飞燕倒真的担心起来了,她皱着眉斥道:“离儿,快放手,成何体统,太子疼你爱你,你也不能不顾礼仪上房揭瓦吧!”
莫离殇听了调皮地伸了伸舌头,撒娇道:“娘,这女婿还没进门,您倒偏帮起他来了”
夙云飞却是护短的,他笑道:“哈哈,离儿,没事,你这是本性流露,明月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即墨离连忙道:“是啊,岳母,我就是喜欢离儿这样纯真的性情,她要是哪天不打我我都骨头痒,哎呀,这半年来,我就痒得每天睡不着觉!”
“即墨离,你要死啊!”
莫离殇一下脸变得通红,这个即墨离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么露骨的话都当着长辈面前说得理所当然。
秦飞燕也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道:“离儿就是被你们宠坏了,一点都没有小姐的样子了,将来进了皇宫不知道会怎么得罪人呢!”
“岳母放心吧,小婿保证离儿在西秦皇宫里横着走,没有人敢说一点非议的话!”
“扑”莫离殇一个爆栗打到了即墨离的额间,她嗔怒道:“什么叫横着走?我是螃蟹么?”
“嘿嘿。”即墨离抓着莫离殇的小手,心疼道:“别打了,别打疼了你的小手,我心疼。”
莫离殇两眼一翻只想晕过去,这即墨离能不能再肉麻一点?平时他不是这样啊!
秦然与秦飞燕与夙云飞笑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心中大为放心。
他们都知道以即墨离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些无赖的举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爱离儿至深,他是以行动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他会好好疼莫离殇的,会用生命去守候莫离殇。
夜,静得可怕,唯有单调的车轮声在官道上吱吱呀呀地响着,上面压着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黑漆棺材。
而三千西秦士兵则个个神情肃穆围在棺材边保驾护航,踏着整齐的步伐,单调而沉闷,让人听得心砰砰地跳。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紫檀木做成的马车,那马车没有丝毫的装饰,仅在车门前用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挂着指引着方向,在夜间却如招魂灯般一晃一晃地晃得人心惊肉跳。
马车前是八匹汗血宝马,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乍舌不已,这世上谁会这么大手笔拿汗血宝马拉马车?
而最让人跌破眼镜的是,那马夫竟然是四个长得千娇百媚,如仙般的妙人儿,这哪一个站了出来,都仿佛是仙子驾临,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她们就是如诗如画,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本来就是魔宫的人,秦飞燕跟着夙云飞去了魔宫自然全是可信的人,所以秦飞燕不放心莫离殇,非让花容玉貌跟着莫离殇去西秦。
莫离殇拗不过秦飞燕,反正花容玉貌也是从小服侍她的,所以想了想就把花容月貌也带着去了西秦。
这一行队伍就这么以十分诡谲莫名的组合慢慢地向西秦的方向前进着。
而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是马车中正春意盎然,莫离殇娇弱地靠在即墨离的身上,即墨离剥着一颗葡萄,慢慢地喂入了她的口中,两人享受着这宁谧的时刻。
这时她口中葡萄汁液微微沁出,即墨离心中一动,低下了俊美无双的脸,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唇,舌轻卷轻舒,描绘了一遍她的唇线后,才意犹未尽地赞道:“真甜!”
莫离殇先是一愣,才后知后觉发现被他轻薄了,脸一红,嗔道:“色狼!”
拿起了一个苹果扔向了他。
那苹果一下扔中了他的胸口,发出了“扑”地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