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青木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想到我是这副反应。
他任性妄为习惯了——正常人的边界与谅解退步,他是一个也不会。
我没理,掠过他准备离开。
“诗绪里?”他跟上来在一旁叫我。
我有点生气了,没有搭理。
“诗绪里!”青木又叫了一声。
我还是没理,走下楼梯。
青木虽然任性,但平常收敛时还是很会看人神色的,他看着我,没有强行拉住。
“诗绪里!”
“诗绪里诗绪里!”
“诗绪里!你改名字了么!”
“……”我烦了,停下脚步正对他,认真道,“以后你要做的事情,不能掺杂对我干涉的意思。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存有干涉我的心思,或者跟我商量,毕竟这是我的事情,我得知情的吧?而且万一你的处理方式太过刚烈,会毁了一个人的。你要毁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吗?……虽然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当然,这是桃子她威胁你的问题,我知道这是她的错,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怪你不和我说,怪你是因为我才做出这些事情。”
他如何对待其他人,这是他的事情,但是擅自以为我好的名义对待我身边有感情的人——即便我是胆小鬼,也是会生气的。
“我哪里干涉你了?”
“帮我验证朋友啊,我不需要——或者你和我坦白商量就行,我听得进去话的。我不探究你的秘密,你也不要过于一意孤行地干涉我啊。我并不是单指桃子这件事,她已经和我分开。我是指以后的事情。”
青木听得疑惑极了,我一顿,换了个说法。
“——这样讲,如果你是报复桃子威胁你的事情,我不会怎么样。但如果你是抱有恶意的,想帮我验证朋友的意思才用这种方法的话……我会有点难过的,因为是为了我……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青木不能理解,他纯黑的眼眸在仔细端详我的神情,仿佛在妄图揣测我的心情。
桃子无法接受他行为,他会肆意嘲笑。我不能接受他,他至少能安静下来。
“反正我这一周都不想和你说话了,”我特别严肃,“不要跟过来。”
我离开后,对青木骤然难看又委屈的神色记忆犹新。
不过,他却真的异常听话地没有再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