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一张脸不能再红,天气渐冷,她裙子不是轻薄纱裙,而是柔软偏厚的棉布裙,但仍能感知到,她双手撑着他肩膀腮红红地要远离他。
祁肆礼大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一点。
两人各自衣衫规整,温杳全身温度却像是被宽衣解带似得在上升,她小声骂他,“流氓。”
祁肆礼好脾气“嗯”地应下这声称呼,温声问她:“要不要我晚上来接你?”
温杳身前紧贴着他,昨晚刚体会过,眼下难免浮起一点情热,她咬咬唇,脸通红,小声说:“只许……今天一晚,明天后天、以后周内你都不许再在晚自习过来来接我去你那过夜。”
“嗯。”祁肆礼大手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说:“听老婆的。”
“……你现在还不可以喊老婆!”温杳窘地去捂他的嘴。
“不用在意一场仪式和一张结婚张,杳杳。”祁肆礼拿开她的手,在昏暗的车内看着她轻咬的唇,他说:“公平起见,你也可以喊我老公。”
“我才不喊。”
温杳推开他,不跟他多说,伸臂捞过副驾驶上的背包,另只手推开驾驶室的车门,她动作轻便跳下车,本要再对祁肆礼挥个手,但余光扫见不远处又有学生过来教学楼这边,思及刚才在车中跟祁肆礼亲的情热,她立即顿也不打,站稳后就快步走向了教学楼。
祁肆礼目送着温杳进了教学楼,才伸手拿过中控台上刚才就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唐雎在兄弟群里疯狂他,要他出来喝酒。
他刚跟温杳在一起没顾得上他,十几分钟的时间唐雎发了数十条,眼下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祁肆礼在唐雎又一条催促的消息蹦出来时,回了过去:【别刷屏了,来了。】
唐雎喝酒的地点在自家【盛唐】会所,祁肆礼到的时候,唐雎跟顾临都喝了两瓶。
他走过去坐下。
唐雎见祁肆礼来了,立即几步过去,在祁肆礼身边坐下,上下打量他,“二哥,你可终于记起兄弟来了!你昨天出院,我想着约你出来聚一聚,看看你恢复地怎么样,结果给你打十几个电话,你一个也没接,你干嘛呢?不会是把兄弟电话拉黑了吧?”
顾临也看向祁肆礼,他比唐雎眼睛好点,再加自家兄弟喝酒,会所包厢的灯没整那么鬼迷日眼,明亮得很,他一眼看见了祁肆礼喉结下方缀了一颗面积小但异常鲜艳的草莓,他把酒杯递到唇边,眸中明了地无声笑了笑。
祁肆礼没理唐雎这话,只说:“让服务生送来壶茶。”
“你来这只喝茶?”唐雎瞪大眼,虽震惊但按了服务铃让服务生来送茶水,“你什么时候滴酒不沾了哇?”
祁肆礼淡声:“一会得开车去学校接杳杳,酒驾误事。”
“……”唐雎沉默,当时温杳联合他二哥大嫂褚思思搞祁松年一手的事在上流圈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祁家二兄弟真是娶了一对活阎王,联合搞自家的集团。
唐雎跟顾临知道日报上的嵇姓女子就是温杳母亲,也能理解温杳偏激的做法,当时他跟顾临都以为祁肆礼跟温杳两人算是彻底掰了,没曾想两人眼下竟能再次重归于好,甚至比以往还要如胶似漆。
不过唐雎也能想通,他二哥不愿意放手,温杳呢,心里爱着又心软善良,恰巧遇上祁松年放走嵇雪自己自杀这事,温杳能想通他二哥在这件事情里纯纯无辜,那两人的感情路自然而然还是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