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如果对方和旅馆内的人是一伙的,他绝对不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而是将我直接交出来。
“什么都没有。”
旅馆内的一人站在窗边,一边向外张望,一边伸出手将我稍稍推开的缝隙合上。
“啪——”
原本近在咫尺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悠远朦胧起来,将旅馆内外隔离成了两个世界。
身后环抱住我的人显然是个男人,而且,那人身上隐隐有些熟悉之感。尤其是在意识到对方其实是在帮助我,我顾不上知道对方究竟是谁,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了对方身上。
“这么轻易地就放松紧惕了吗?”
熟悉的气声响在我的耳边,让我觉得好似有轻柔的绒毛在挠我。我的脊背感觉到了身后他的胸膛正随着说话声微微震动。
然后,环抱着我的手缓缓收紧,我不知不觉便已经被对方紧紧地拥在怀里。。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怔,而后便是莫大的狂喜。
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见到意料之外的人,我顾不上近在咫尺的危险,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他竟然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我挣脱着朝他伸出手,踮起脚尖,用力地抱住了他,连呼吸都带着抽噎。
我真的没想到,查德维克先生竟然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明明这里距离伦敦有几百公里,还跨越了英吉利海峡,但他却恰恰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了。
长时间的紧绷和惊恐让我再见到查德维克先生之后只剩下委屈和感动,而在此时这样危险的状况下,我只能以拥抱来表达我的感情。
“嘘。”
他松开手,在我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手掌轻易地掌控着我,安抚般地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像是要让我的灵魂安息下来。
他的舌尖与上颚轻触,嘴唇翕张,在我的耳旁低语。
“跟我走。”
这句话让我的心一时间猛烈地跳动起来,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像是被他蛊惑了,不想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知道我的记忆为什么好像出现了混乱。
我想要一直紧紧地抱住他,想要用力地亲吻他,想要用一切方式让他感受到我的热情,不管他怎么看待我,或者以为我是个不矜持也不淑女的疯子。
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几乎热泪盈眶。
因为他在这里,我安全了。
更因为我波澜起伏的人生好像找到了真正的意义和目标。
那一定是他。
……
他将我的脑袋斜靠在他的胸前,而后他揽着我缓缓往反方向走。
和那时的莫里亚蒂教授不同,在夜色中,他像是迁就我一般走得很慢,仿佛他对那些危险的事物根本就无所畏惧,甚至本就与之同根同源。
但我依旧畏惧,不仅只是害怕我自己陷入其中,更是害怕查德维克先生被我连累。于是我加快步伐,跟随他往前走。
地势缓缓上升,一边走我一边回头俯瞰这个小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