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贵妃娘娘为何在此?您竟还未回宫么?”
陆银屏装作一派灵台清明的模样,满嘴瞎话连篇:“本宫今日为先太后祈福之时顿悟,便来此寂静之地思考。诵经助本宫断烦恼结,三遍之后竟寻到了一直未寻得之物!师父您说,是否是佛陀助我得偿所愿?”
“善哉!”女尼笑道,“贵妃今日功德在身,便如恒河之沙不可估量!自当成就无上之道,得偿所愿。”
陆银屏知道这女尼说的都是奉承话,但哪个女人不爱听奉承话呢?
她满意地点点头:“师父如此说,本宫便放心了。多谢您,这便告辞了。”
女尼目送她出偏殿,低头行礼之后,再一抬头却不见贵妃踪影。
女尼揉揉眼
陆银屏提着曳地数尺的冕服走到观外,正瞧见熙娘等人在候着。
她上了辇,急急地催促道:“快……快回去!”
步辇离地,宫人抬着穿过九龙池,迅速向徽音殿的方向奔去。
秋冬边疾走边问:“娘娘……什么事儿这么急?”
陆银屏脑子里全是徐侍中的最后那句话。
她眼中有火苗凝集,略有些兴奋地道:“想吃冰的时候给我下雹子
这样一来她能省不少心,拿到地图以后就可以安安分分地同陛下搭伙过日子了。
秋冬和熙娘不懂她说什么,反正贵妃平日里说话也不着调,以为她又一时兴起发什么神经,便没有追问。
刚到徽音殿的宫院内,下了辇的陆银屏三步两步便冲进了大殿。
今日是盂兰盆节,百官休沐一日,司马晦便没有来给大皇子上课。
陆银屏刚一进殿便瞧见拓跋珣和宇文馥一老一少正慌慌张张地拾掇着什么东西。
她本是想早点回来等天子的,看样子人还没回来。而这曾祖孙俩一天天的就知道闹幺蛾子,这会儿不知道鬼鬼祟祟地又在做什么坏事。
“停手!”她叉腰指着二人道,“佛奴,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拓跋珣被点了名,吓得往桌子地下缩。
瞧见宇文馥也抱了一堆东西正慢慢地向门口处移动,陆银屏继续高声喝道:“外祖!您怀里的又是什么?!”
宇文馥佝偻着身子背过她道:“没……没什么……”
越是这样,越让陆银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