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您听见了,那臣妾也不狡辩。要杀要剐随您的便。”陆银屏的手指拽紧了粉色襦裙,模样瞧着娇俏可怜,“只一样
“跟了朕……你觉得是造孽?”
拓跋渊出声打断了她。
陆银屏心底一颤
好像没有,又好像有。她说得多,早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真是……好端端的人非坏在这张嘴上!
见她低头不语,拓跋渊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陆银屏跪坐在那儿,姿势端正得腰酸腿疼,但就是不敢动一下。
她腕上还有他给的佛珠呐,她一直戴着,看她多听话啊。可为什么她听话的时候他不开心,有一点点冒犯的时候就这样生气呢?
不知道跪了多久,久到熙娘进来也未察觉。
“娘娘……您……起来吧……”熙娘一进内室便瞧见陆银屏快睡着了,可那姿势仍是端端正正,想来刚刚是怕得很了。
说她不放心上,可这态度看着是端正的;说她记住了吧,坐着都能睡着。
也不知道那夏老太君是个怎样的人,裴家男儿个个有风骨,偏生娇养的外孙女是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
“陛下走远了?”没心没肺的陆贵妃擦了擦口水。
熙娘点点头:“是。可奴瞧着陛下脸色不大好。”
陆银屏想再骂两句,又怕鬼魅一样的拓跋渊突然出现,便将喉头的话生生咽下去。
“啊……我突然感觉有些困,我想睡会儿。”
熙娘眼睁睁地看着陆贵妃裹了薄被将自己卷进床榻里,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全然不管世事。
熙娘替她放下纱幔,正要点上沉香,却听见贵妃又开口了。
“不用点了。”
熙娘一喜:“娘娘不睡了?可要去寻陛下?”
陆银屏从被子里钻出来:“你是陛下的人。”
熙娘面上顿时有些尴尬。
她是天子赐下的宫人,的确是他的人没错,可既然来了徽音殿,也从没有失了分寸。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她不也没说吗?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陆银屏道,“熙娘比这儿所有人都了解陛下,我想问你:陛下说前几日徽音殿没有着人去请他
熙娘捂嘴一笑:“自然是「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意思,陛下想让您主动去寻他。”
陆银屏杏眼一亮,从榻上爬了起来。
“那他现在生我气,我去找他的话他会不会让人拔了我的舌头?”
熙娘憋笑憋得十分辛苦:“怎么会?入宫便是贵妃,国舅爷又提了使持节,陛下爱重您还来不及。您看入宫这么久,他可伤过您?”
陆银屏面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