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了这点事大发脾气?”
淡灰色的香炉里云烟袅袅,向斜上方飘飘摇摇地飞去,随着烟雾逐渐转淡,随着香气渐出,白色的轻烟也转至透明,乃至于渐渐消散。
原本心烦不已的明晟在这样的香气包围下,也逐渐缓过思绪,乃至觉得心旷神怡起来。
“好特别的香气。”明晟好奇地看着香炉,“师父,这是什么香?”
容长老道:“这是用容家独有的玉容花调配出来的香气,有镇魂安眠、静心凝气的功效,别的地方再闻不到这样的香气。”
“竟是玉容花!”明晟不觉惊叹。
容长老摇摇头:“玉容又如何?寻常之物罢了。”他一拂袖袍,熄灭了那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终于将眼神从手中玉简挪开,看向了下首的明晟。
明晟被容长老一吓,赶紧低下头去,颇有几分惴惴不安。
这一举动看得容长老更为心痛。
这是他和心爱之人的骨肉啊!这是因那该死的谶言,又为了容家百年昌盛,这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但是没关系。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是我的弟子,无须在意这些小打小闹。”
容长老起身走到了他身边,颇有几分爱怜地抬手覆上了他的头顶,又顺势用灵力将他搀扶起身。
“晟儿,你的名字本就有光明之意,想来……想来你的父母当年定是满怀期待与爱意看着你出生的。你无需在意旁人的言语和看法,更无需为了那些身外之物伤神。”
说到此处,容长老顿了顿,颇为意味深长道:“你要需知,这最上等的兵器,需要最上等的主人才能驾驭它,否则,只会成为它的滋养品而已。”
容长老语气很平静,但明晟却从中听出了森森寒意,他甚至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师父、师父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
是和……和桑宁宁即将得到的那把剑有关吗?
明晟的后背起了一层薄汗,直到众门人齐聚,也没有好转。
“咦,六师弟,你怎么了?穿太多了吗?”
景夜扬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明晟眨了眨眼。
明晟赶紧摇头:“四师兄可出此言?”
“我看你出了一身汗……呀,我知道了!”景夜扬眼睛一转,他贯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此刻搭上了明晟的肩,凑到他耳畔小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