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望着女人那张和英蝉九分相似的脸,眼框一热,声音哽咽道,“阿姨您好,我是英蝉的朋友……”
那女人恍然大悟,忙招待她进屋。
客厅里有些乱,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书本和玩具,女人一边收拾一边说着气话,“臭小子整天不叫人省心!瞧瞧弄的乱七八糟。”
收拾好,忙请她坐下。
女人给以桃倒了水,“您是……”
以桃想着英蝉妈妈也在三太身边做过十几年的帮佣,便也没有隐瞒。
女人听后惊道:“您还亲自跑一趟,这……”
“英蝉对我很好,我来是应该的。”以桃顿了顿,对她说,“阿姨,您节哀顺变……”
“想得开,想得开……人死不能复生。”女人只叹气,“怪只怪这傻丫头自己没福气……”
“您……不怪三太吗?”
“怪三太?三太对咱们这么好!作啥要怪?你是不知道,俺家这栋小别墅都是三太出钱盖的勒!”
以桃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女人又说:“说来也是怪事,三太之前已经给俺打来一笔英蝉的安葬费了,可就在昨日,俺家的户头上又多了一大笔,也是北城那边打来的……”
“亲娘勒,足足这个数!俺家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哟!”女人笑着对以桃比划了一下,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也不知是不是三太打错了……”
以桃震惊地看着她。
看她对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所流露出的笑容。
这时屋里又冲进来两个男孩,手里拉扯着一只桃红色的行李箱。
以桃认出那是英蝉的箱子,那里面,不就是英蝉的遗物?
“我先找到就是我的!”
“我的!”
“我的我的!”
“是我的!”
女人走过去呵斥,“抢啥子抢!都是姐姐的!都放下!”
“姐姐都死了留着也没用,我想要!”
“我也要!”
以桃认出他们此刻正争夺着的那条项链,她记得那是三太送给英蝉的
(),英蝉一直不舍得戴?()?[(),只在七夕那天赏花灯的时候戴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