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身前女子小巧柔蛮的纤腰,莞尔:“今夜留在放鹰台,不回行辕了。太子妃,我们在这里搭个行军帐。”
郊外野游?倒也不是不可。
只是——
“只有我们两人?”
因她答对了,太子殿下君心大悦,搂她紧了一些,将人纳入怀中,唇角轻勾:“不好么?”
师暄妍莫名胸口一紧。
因为她答应过,她要日日都和他行房。
那今夜岂不是要——
师暄妍立刻抗拒:“不行!”
少女挣扎起来,脸颊红得像秋日枝头高挂的楚檎果,饱满而嫣红,看着生动可爱至极。
她这般挣扎捶打着身后的男人,先不干的却不是宁烟屿,而是他们身下的这匹威风凛凛的汗血马,它来回走动几步,摆动着矫健的前蹄与后蹄。
师暄妍惜命得很,再也不敢胡乱动弹,只用眼睛剜他。
宁烟屿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道:“我把用物都准备妥当了,虽说我的心意随意你辜负,但师般般,你难道不想在这天地之间,枕着星斗而眠么?”
师暄妍被他说得,反倒自己有些不舒服起来。
其实,太子殿下一直在试图讨好她、对她好,她又不是傻子,如何能感觉不到,只是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
现在他说,她可以随意辜负他的心意,莫名地戳中了她心的那块柔软之处,愧疚在漫延。
“宁恪。”
太子妃又叫他的名字了。
语调平静,是好商好量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很懂她。
太子殿下眉梢微微上扬,眼角压住了一点潋滟的光华,故意散漫地回应:“嗯。”
怀中女子怯怯地抬起乌眸,看了一眼满脸正色的太子殿下,幽幽地道:“你要在放鹰台……那样吗?”
她听说,那放鹰台有一个传闻,是佛陀降生之所,佛陀曾割肉饲鹰,舍身成仁。
如此禁忌之处,他要在那里……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