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兽皮盖在三人身上,然后在被子底下手脚并用的缠住了楚安歌,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看得出他很想!
朔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楚安歌心头五味杂陈,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朔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阿楚,别怕。”
朔厚重的声音带着竭力压抑的情绪,在她耳边反复回荡,弄的楚安歌心里乱乱的,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去山洞外面坐会儿。
他是一个原始人啊,很多事情都靠本能的驱动去做,可他竟然硬生生忍住了!
楚安歌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火堆发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但真挺感动的。
朔在部落是一个不容违逆的存在,掌握着族人的生死,他在族人们面前是那样的冷峻威严,甚至暴戾,任何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他都不会都说一句话。
楚安歌亲眼见过他扼住一个雄性的喉咙,差点儿拧断他的脖子!
实在没想到他对自己会这么柔和,连本能的欲望都能忍住,让人意外。
可能自己对他的认识太少了,也许相处多一些,朔会给她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像是一只拥有绝对地位的头狼,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和同族,还有他这个不怎么肯听话的雌性。
“诶。。。。。。”
楚安歌闷闷的叹了口气,随手拿起陶罐倒水喝。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大石块上晾着今天刚剥下来的兽皮,似乎是一只花纹好看的麋鹿皮,大大的铺开在石块上。
楚安歌忽然想起朔打猎回来时说山林里找不到水源,只能回到部落喝水,她瞬间决定给朔做一个水囊,那他去山林打猎的时候不就随时可以喝到水了!
心头砰砰乱挑了几下,楚安歌噌的站起来,跑回山洞蹑手蹑脚的偷出匕首。
原始人处理兽皮很粗糙,连皮子上残留的脂肪和肉都没有刮干净,楚安歌只好将兽皮盖在腿上,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刮着内皮上的残留。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刮干净,她先用匕首在内皮上划出两个合适的形状,然后一脚踩住兽皮,用力将图形割了下来。
新鲜的内皮还需要鞣制,让皮子软化才方便缝制,楚安歌跑去木柴堆选了一根趁手的树枝,剥下粗糙的外皮,只留光滑圆润的杆子用。
她把两块皮子扑在石头上,用杆子从头到尾按压式的往下撸,不知道撸了多少次,直到她累的两条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皮子才呈现出一些软柔的状态。
这样还不够,鞣制皮子需要用到碱性物质腐蚀皮子,让其变软。
原始社会上哪儿找碱去!
楚安歌挠了挠头,忽然想起训练时野外生存技巧的老师提到过,古人没有碱性物质鞣制兽皮的时候,会选择天然的含碱性的植物代替。
比如杨梅、酸果、落叶松之类的东西,挤出里面的汁液涂抹内皮,然后反复揉搓直到皮子变软,再用水冲洗,挂在篝火前熏烤即可。
楚安歌眼睛骤然一亮,眼下是春天,果子还没长出来但是落叶松到处都是啊!
她欢喜的跳起来,抽了一根燃烧的木柴当作火把,跑去部落外围找落叶松。
外面黑黢黢的,山林里不时传出各种奇怪的鸣叫声,一只小小的火把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块,就连受过部队训练的楚安歌都感觉有点儿瘆人,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一头凶神恶煞的怪兽来。
所幸很快就找到了落叶松,她找了些干枯的树枝在树下点上一堆篝火,手脚并用的爬上树,用匕首砍了一根树枝,扑通一声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