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您,您怎么在这?不是,我们只是说说,没打算真去找宴总,您听我们解释!”
谢叙白倏然回神。
岂料下一秒。
噗呲。
门外猛然传来利爪穿透肉体的闷响。
那声音又轻又闷,谢叙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精准分辨出是什么动静。
寒意顺着脊梁冲向脑神经,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渗出。
他的动作钉在原地,一度希望自己听错了。
事与愿违。
“唔唔——”
谢叙白听出这被死死压制住的惨叫,来源于刚才的粗嗓男。
咚!嘭嘭!……
两名成年男性疯狂蹬踹在墙壁上,发出的震响却在不容抵抗的力道下渐渐消弭。
嘎吱嘎吱……
像是昆虫的口器切割在骨头上,利齿凿碎外层,黏腻的舌头钻入孔洞吮吸骨髓,慢条斯理地咀嚼。
“啊啊啊啊——”
如此折磨之下,两人竟然还未断气!
主管似乎用什么东西堵着他们的嘴,令他们不能大声求救,谢叙白所处的位置,只能听到几道撕心裂肺的闷哼。
亲耳见证两个大活人被蚕食是什么感觉。
遍体生寒。
能条件反射地撑住身体、放轻呼吸,已经用尽谢叙白全部的力气。
也是这个时候,他眼角余光瞄见楼梯口出现的影子,涣散颤动的目光骤然凝实。
楼道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在?
不能让那人下楼,万一惊动主管——
生死存亡间,谢叙白有些发软的手脚,忽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只见他抬手脱鞋,避免厚重坚硬的鞋底在瓷砖上踩出声响,又穿着布袜子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那人面前。
来人冷不丁被谢叙白单手捂住嘴,立时瞪大眼珠子,反手去扳他的手腕。
‘等会儿,谢叙白?’
从那人惊讶的眼神中,谢叙白看出他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