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出门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听到宋闻清的声音,裴瑾容淡漠的神情终于开始瓦解,他赶忙将手中捏着的蛇扔回坑里,撇着嘴委屈道:“阿闻,我怕。”
刚从坑里被抬出来的男子一看又被扔回去的蛇,脸吓得那叫一个惨白。周围的人见裴瑾容说变就变的脸,看向宋闻清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闻哥儿是当真没有听到村里是怎么传瑾小郎的吗?况且昨日两人才完婚,何时如此恩爱了?
偏偏来人神色紧张,围着裴瑾容转了两圈,确定没事才道:“我在,不怕。”
裴瑾容得寸进尺的指着蛇:“刚才吓死我了,它爬到我身前,我动都不敢动。”
“下次你看见蛇就打它七寸,或者躲到我身后去,我保护你。”
知情的村长看着耐心哄着裴瑾容的宋闻清一言难尽,只有他们几人才知道刚才裴瑾容抓这蛇那叫一个又快又稳。就连其中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户见了都直称老手。
半晌后,村长才出声道:“闻哥儿,你一个哥儿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快回家去。”
还没等宋闻清说话,裴瑾容接话道:“阿闻是出来寻我的!”
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村长找不了反驳的话,只得将视线转回疼得直冒汗的小哥。
“我的脚,疼……”
“草药郎中还没来吗?”地上的小哥疼得厉害,虚汗浸湿了衣衫,躺在地上叫唤着。村长见状有些不忍,转头问刚刚去叫唤郎中的夫郎。
夫郎刚回来没多久,还没缓过神来,喘了口气道:“现下可能刚起身,刚才去唤他时还在睡着呢。”
村长点点头,安慰地上的小哥:“你暂且再等等,等草药郎中来了就好了。”
小哥颤着声音问:“村长,我这腿会不会就这样废了啊。”
“怎会说这话,这坑不深,里面的骨头应该没断,等草药郎中来给你上点药就好了。”
周围人听了面上虽不显,但心里都在质疑村长话里有几分可信。村里的医术条件差得很,他们村暂且还有一个郎中,邻边好几个村找都找不到。每次他们村里有人出事了,都要来云寒村请人。
时间一久,草药郎中自然心高气傲。不过他能做的也有限,平时就开开药什么的,拿来调理身子还可。真到这种骨头上来,也是难为得很。
“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虽说裴瑾容的右腿是好的,但左腿还是废的。宋闻清怕裴瑾容触景生情,低声问道。
“阿闻别担心,我没事。”
闻言,宋闻清也没再坚持。
没过多久,一个挎着药匣的人小跑着过来。宋闻清心中了然,想必这人便是草药郎中了。
等跑到跟前,草药郎中才拿了块方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缓了口气后蹲下身来,查看小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