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醒的。”
她胆怯的抬起眸,方好应接下了他坚定而真挚的目光。
他的真意不假,言语中的愧疚与自责也不假:
“是我在纵容你,也在纵容我自己。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烫得她不禁闪躲,却无罅藏身。
这份灼热似曾相识,就像早在眼前出现过无数次。却又显陌生,就像她此时此刻,才真正读懂其中的意思。
“愿愿。”
他亲昵的唤着她。
“我与我父亲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婚礼上与你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在演戏。从始至终,我对你,从无虚假。”
凝着她的那缕温热的视线不曾挪移,不曾飘忽。
他郑重而诚恳。
“我承认我很卑鄙,与你结婚,更多的是我的私心。但,与你成为夫妻的那一天起,我就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从来没有。”
杯中的牛奶表面震着微波。
紧握在杯壁的双手捏得发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原本滚烫的脸颊温度泛滥,染红了她的耳尖与侧颈。
他说。
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些誓言是真的,那些许诺是真的。
他爱她是真的。
这份沉重的感情像突如其来的巨石砸得她头脑发懵压着她喘不过气。
她尊敬他仰慕他。
她视他为师为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与其说不愿,不如说不敢。
他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敢去想,也不会去想。
可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可他们还有了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