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戳他。
栾宸:“?”
路时:“……………………”
栾宸狐疑地埋下头:“小时?你醒了?”
路时一动也不动,假装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栾宸的视线下移,落到对方耳朵上。
原本莹白如瓷的地方,现在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栾宸愣了一下,几乎霎时便反应过来。
他气息陡然一窒,片刻后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弧度越来越大,到得最后简直充满了嚣张的愉悦。
他慢吞吞地凑上前,轻轻摸了摸路时的脸颊,然后贴在他耳边用喑哑的声线说:“嗯,还是没醒的时候乖。”
路时臊得满面通红,只能憋着气不敢呼吸,更不敢“醒过来”。
虽然已经很社死了,但好在栾宸还认为他睡着,还没到走投无路必须逃离地球的地步。
路时难耐地在心中默背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很快,栾宸如愿放开了他,起身下床,开始有条不紊地更衣。
路时听着那些细微的动静,脸上的热度总算降了少许,心跳也缓缓地开始恢复正常。
他正在设计自己起床之后要如何装作一无所知,走到门口的栾宸突然开口:“醒了就起来吧,下楼吃早饭,别饿坏了胃。”
然后走出门去,贴心地替他关上了门。
路时:“……………”
比起逃离地球,他现在更想把这狗男人鲨掉!
良心都吃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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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路时顶着一张有人欠他八百万的死人脸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