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羞赧。
她真是太久没见过美少年了,居然连人名都没问。
池衿抬手行礼,“苍令。”
“通州苍山人士,这是我的照身帖,真人请看。”
池衿知道大师兄面冷心热,必不会放他留在岛上不顾,一时眨了眨眼睛,他这一世将自己养的不错,一派少年清澈无辜,看上去乖巧极了。
萧玄同闻言接过池衿手上薄纸,细细看了一遍,再抬眼看池衿,心里信了八分。
这般样貌。
难怪阮蔚昏头。
“师兄,走吧。”
观大师兄神色渐缓,阮蔚说道。
萧玄同睨了她一眼,心里感叹着师妹果真被迷了眼,倒也没说什么。
转而对池衿说,“上剑,我带你去。”
池衿顺从的起身,将宽大锦袍理了理,这才站上渡鸦。
阮蔚不算耐心,直接上剑,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扶好。”萧玄同摆出手势。
池衿应,“好。”
他这才敢伸出手去紧紧拽住萧玄同衣袖,池衿当时刚来蓬莱,师姐们总下山去玩,他看的羡慕却也还没学会御剑。
是萧玄同领他下山的。
在大师兄要离开蓬莱时,池衿拦过。
他记得那时为师兄卜的卦,千百计卦象、竟没有一处生路可回。
池衿甚至算到师兄会死在距蓬莱不远处。
可那时的萧玄同不在乎,面对池衿的阻拦,萧玄同只说,“师妹留了在蓬莱,总要带些东西回去给她兄长,立个衣冠冢。”
他背着渡鸦,常年霜雪难化的面上有几分不协调的悲恸。
池衿记得。
他离时冬日。
他死时也是冬日,只是漫天焰火烧化了他一身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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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断在归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