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从未感受过太子妃的主动,霍然一下,衣襟被扯开了,露出了凉风中冰凉的胸膛,他赧然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得好身材,才能让娘子喜欢。”
那里只是一团动物血,肌理平滑,并没有任何伤口。
完好无损。
师暄妍气得嘴里发苦,心里一阵冷笑。
伸掌递上去,肌肉于掌心寸寸虬结,坚硬起伏,蕴着生命的炙热。
她伸手,恼恨地攥住他胸肌,一揪。
他的呼吸蓦然乱了套,匆忙唤了一声“师般般”之后,瞳孔猝然放大。
师暄妍压上他的胸膛,支起身子,唇瓣主动贴上他的唇,堵住了他的未尽之言。
她此刻,不想听他的狡辩。
只想听从自己的内心,劫后余生,放肆一回。
宁烟屿被亲得七荤八素,颅内的浪潮一波堆叠着一波。
呼啸的海浪,令他头重脚轻,飘飘然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了。
小娘子的嘴唇,又软,又甜,还霸道,固执地要闯关杀敌,他也就听之任之,被她压在这榻上亲得几乎忘怀了今夕何夕。
好不容易找回一丝理智,是那小娘子亲得太过卖力,手掌压到了他胳膊上真正的伤处,作茧自缚的宁烟屿终于忍不住呼了一声“痛”,她才放开了他。
眼眸微黯,掠到男人被绷带缠得完好的伤处上。
原来只是皮肉之伤。
她又虎着脸色,将他身上,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确认他身上只有这一处外伤是真实的以后,师暄妍彻底冷静了。
“你骗我?”
一句质问,令太子殿下羞愧难当。
他躲闪开视线,不敢与心爱的小娘子对视。
只是骗了她一次,就已这般愧怍不安,他不禁佩服其洛神爱那小鬼来,那小鬼是怎么能狠得下心肠把心爱的郎君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师暄妍恢复了清醒,继而也想到。
是啊,太子大伤,第一时间没有请华叔景来已是离奇,这行辕里竟然只来了一个医工。
那些人都在外候着,谁也不曾近前,看来只是刻意给他们制造的独处,否则太子危在旦夕,总不会连个伺候的下人都不见。
再说他这伤,都是刀剑外伤,纵然医工没有十全把握,至少也该先止血。
然而从她离开,再回来,中间这许多时间,医工却连一根止血带都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