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虞君从甬道里冲过来。
……
云都剩
回陆家别墅的高架公路上,黑曜色的库里南里,陆玦静坐后座,兽头面具下的双眸,紧盯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屏幕。
放在右侧的手,慢慢收紧,握成了拳。佛珠在掌心,颗颗圆润的轮廓一寸寸印进肉里。
她阻断了信号。
这个丫头,总能掐住他的七寸,那声“陆玦”跟以往那样,藏着思念。
他一下就听出来了。
那么想他,却再一次抛弃了他。
他不是泥人没有脾气,不过是气她,又怕自己脱口而出问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她就这样无情地不再给他机会。
这时候。
电脑里有邮件传来,是赵家发过来的,叶蓁蓁的真实病例。
赵默奇亲自手写的陈述。
“陆家主,实在很抱歉,您夫人患的是胰腺癌,发现时已是中期,我们当时想通知您,可您夫人她威胁……”
陆玦怔怔地看着邮件里那几个字。
“胰腺癌,晚期。”
其他的字都仿佛消失了,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字:胰腺癌,晚期。
胰腺癌,癌中之王,患者五年生存率不到5。
必死之症。
必死……
她的消瘦,她在监狱里一直背对着镜头的背影,她离开时用手抵着胃部。
陆玦闭上眼,五指死死地攥着佛珠。
她在疼。
一定是时时刻刻都在疼,才不敢面对镜头,怕他看出端倪。
所以她才要逃,一个人承受着死神的威胁,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