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词神思荡漾,正要凑上去亲一口,这时叶樱走了回来,目光凌厉,她吐吐舌头,只能作罢。
梁彦平觉得好笑:“那么怕她?”
叶词小声嘀咕:“谁怕她,只是不好意思。”
“打扰到你们了?”叶樱落座。
“没有。”叶词搅拌豆腐脑:“快吃,凉了。”
叶樱头一回看见姐姐和男人举止亲密,感觉非常怪异,不习惯也不舒服,她陌生的那面仿佛昭示着人生的伸展,不似自己只有一方狭窄天地,单调乏味。
“待会儿我们要去县里烧香,你要不要一起?”姐姐忽然问。
叶樱绷着骄傲的脸,嘀咕说:“不嫌我做电灯泡?”
闻言,叶词笑着转过头去冲梁彦平挤眉弄眼,就像在说,瞧,这丫头又在说傻话了。
“想去就去,你是我妹,以后当电灯泡的时间多着呢。”
他们坐船过江,县里南城闹市区有一座道观,面积不大,但香火旺盛。当日打清醮,活动从早排到晚,整条街都热闹得不得了。
叶樱被姐姐牵着挤进去,梁彦平在前边开路,他长得高大,两个女孩躲在后面,十分稳当。
大殿外长方形的铜鼎浓烟弥漫,插满长长短短的香。叶樱呛得难受,敬而远之,叶词非要凑热闹,点燃香烛,像模像样地拜三拜,然后走近铜鼎,想找地方插,可是不敢下手。
梁彦平也被熏得眉头紧蹙,怕她烫伤,立马接过来,利落地插到炉子里。
“烫着没有?”叶词紧张地拉过他的胳膊检查。
叶樱在远处盯着,忽然想起许慎这个人,心里不由为他叹了声气。
叶词精力旺盛,难得妹妹愿意出门玩儿,于是领着她满街游逛,走累了到卡拉ok唱歌,晚上下馆子吃饭,梁彦平一直跟在后面买单。
班车和渡轮已经结束,他们打了辆出租车回喜塔镇,叶词醉酒,靠在叶樱身上打瞌睡。
“好晕呀,眼睛冒星星了。”她这么嘀咕。
梁彦平从副驾转过头,问:“难受吗?会不会想吐?”
“不想吐,但是难受。”她可怜巴巴地。
叶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瞥向梁彦平,轻描淡写发出声讨:“她以前没那么爱撒娇,自从认识你以后就开始矫揉造作了。”
梁彦平居然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反倒理所当然:“这不很可爱么。”
“……”
到镇口下车,叶词走不动路,他就把她背了起来。
叶樱闷不吭声跟在后边。
“彦平,”姐姐趴在那个男人的肩头,含含糊糊地询问:“今天你在神仙面前许愿了吗?”
“嗯。”
“什么,快告诉我!”
“不告诉你。”